静是真实而珍贵的。
只剩一间房与心照不宣的夜晚
当晚,他们被安排住在城堡附近一栋属于王室的、极具苏格兰风情的狩猎小屋。小屋坐落在一片静谧的松林中,远处可以听到溪流的潺潺水声。
晚宴在小屋的餐厅举行,由伯纳德爵士精心安排,气氛比城堡内轻松了许多。桌上摆满了苏格兰特色菜肴-鲜嫩的鹿肉、烤鲑鱼、土豆泥和一种叫做clootieduplg的传统布丁。
席间,小天狼星的幽默感彻底释放了出来。他尝试向伯纳德解释魁地奇规则与麻瓜足球的本质区别,把见多识广的内阁秘书都绕得有点晕。
所以,你说这种叫鬼飞球的东西,会自己试图逃脱球员的掌控?伯纳德困惑地皱着眉头,而那个金色飞贼-它是有意识的吗?它会思考吗?
比某些巫师思考得更好,小天狼星咧嘴一笑,瞥了一眼埃利奥特,比如某些在感情问题上犹豫不决的赫奇帕奇。
埃利奥特在桌子底下踢了小天狼星一脚,后者只是笑得更加灿烂。
芙蓉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壁炉的火光,还是餐桌上那口感醇厚的低地威士忌。她偶尔与埃利奥特视线交汇,冰蓝色的眼眸中少了几分平日的锐利,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和与复杂。
我记得在布斯巴顿,芙蓉在谈话间隙轻声对埃利奥特说,我们学习过英国王室的历史,但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他们共进晚餐,更不用说获得他们的勋章。
生活总是充满惊喜,埃利奥特微笑着回答,就像我从未想过会与一位布斯巴顿的勇士成为...他顿了顿,寻找合适的词语,...亲密的工作伙伴。
芙蓉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只是工作伙伴吗,斯卡曼德?
埃利奥特感到自己的耳根发热,幸好餐厅的灯光足够昏暗。他没来得及回答,因为晚宴已经接近尾声,一位表情严肃、穿着笔挺制服的老管家出现在餐厅门口。
尊贵的客人们,管家深深鞠了一躬,用带着浓郁苏格兰口音的英语说道,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歉意。由于城堡主楼水管突发性的、非常不幸的爆裂,导致大部分客房...呃,暂时无法使用。
空气瞬间凝固了。
埃利奥特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芙蓉则微微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仿佛准备迎接一场傲罗审讯。
水管爆裂?伯纳德困惑地重复,但下午我还检查过...
突发性的,先生,管家面不改色地打断,非常突然和严重。为确保各位的舒适与隐私,目前只有这处小屋的...主卧套房可以立刻入住。它非常宽敞,配有一张四柱大床和一间独立的起居室,起居室内有一张舒适的沙发。
空气更加安静了,仿佛连壁炉里的火焰都停止了噼啪作响。
主卧...套房?小天狼星重复道,脸上迅速浮现出一种我懂,我全都懂的灿烂笑容,他用力一拍手,声音洪亮得吓人,太好了!完美!我正想和伯纳德爵士进行一场关于麻瓜...呃...园艺学的深入探讨!我们可能需要通宵!所以,那间唯一的套房,就留给这两位年轻的需要绝对安静休养的功臣吧!
他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一把抓住旁边正准备开口说城堡其实还有别的...的伯纳德爵士,几乎是拖着这位一脸茫然的内阁秘书,飞快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小天狼星强行开始的关于玫瑰修剪与黑魔法防御术共通性的高谈阔论。
走廊里只剩下埃利奥特和芙蓉,面对着那扇象征着唯一选择的、看起来异常沉重的橡木门,以及那位表情依然严肃、但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可疑笑意的老管家。
需要我为二位介绍套房内的设施吗?管家恭敬地问道。
不,不用了,谢谢。埃利奥特迅速回答,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管家再次鞠躬:那么,祝二位晚安。如有任何需要,请摇铃呼唤。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石砌走廊中渐渐远去。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笼罩下来。埃利奥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比如我可以睡沙发这一定是搞错了,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微微出汗。
最终,是芙蓉先打破了沉默。她转过头,脸上红晕未消,却努力摆出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傲娇的镇定表情,只是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
所以,斯卡曼德,她轻轻哼了一声,你是打算在苏格兰高地寒冷的走廊里站一夜,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守卫,还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