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副厂长大笑着拍拍他肩膀。
林丰收好票据,从财务室领出五千元。
财务主任边数钱边夸:“广播员还有这本事!
肉什么时候到?我好多备钱买菜。”
“明天中午准能吃上。”
林丰揣钱离开。
主任乐得盘算:明天得多带钱抢肉了。
……
何雨水听了林丰建议放弃高考,入职国棉厂当实习广播员。
这主意傻柱早提过,她却只听林丰的。
如今她每天欢欢喜喜上班,唯嫌棉厂路远。
昨日林丰答应下班后带兄妹俩买自行车,此刻她已等在轧钢厂门口。
“钱大爷,我不进屋啦!”
扎麻花辫的姑娘冲出厂门的三人挥手,碎花裙摆随风轻扬。
北新乔百货商店人潮涌动,自行车柜台却冷清。
售货员解释:购车需钱、票、工业券齐备。
普通工人攒半年工资才够一辆,何况券难求。
“买两辆。”
林丰指向库房积灰的永久和凤凰。
林丰的话让售货员和店内顾客都愣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整整三百一十六元,又拿出两张自行车票和四十张工业券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从未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顾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反复清点钞票和票据后,她甚至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在做梦,这才从仓库推出两辆崭新的自行车。
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看得目瞪口呆。”
柱子、雨水,什么呆?这两辆车以后就是咱们的了。”
林丰说着跨上永久牌自行车,我骑这辆,雨水骑那辆凤凰,以后上班都骑车去。”
何雨柱满脸崇拜:风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和票券?太厉害了!
何雨水抚摸着凤凰自行车,爱不释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想到骑着新车去纺织厂上班的场景,她激动得脸颊泛红。
风哥,等我们有钱了一定还你。”
何雨水眼中闪着感激的光芒。
林丰笑着摆手:自家人客气什么?雨水上班路远,我这个当哥的当然要表示心意。”
三人来到派出所办理牌照。
回去路上,何雨水开心得像只小鸟,银铃般的笑声一路不断。
当他们骑着新车回到大院时,立刻引起轰动。
阎埠贵凑过来按响车铃,羡慕地说:这永久牌得一百五十八吧?三大妈连忙拉开丈夫:别乱碰,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林丰笑道:三大爷猜得真准。”
阳光下,两辆锃亮的自行车引得邻居们纷纷围观,成为院里最耀眼的风景。
阎埠贵嘴角一扬,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浑身散着酸溜溜的气息。
他瞥见林丰身后的傻柱,又瞧见雨水推着的新自行车,心里立刻明白这准是林丰给买的。
倒不是他瞧不上傻柱,只是他太清楚傻柱根本买不起自行车。
厂里工人们都在传,林丰有门路能搞到猪肉,想必这两辆自行车的钱就是卖猪肉赚来的。
哟,傻柱,没想到你也置办上自行车了。
可惜啊,买了车自己却捞不着骑。”
阎埠贵摇头晃脑,又开始阴阳怪气地挤兑傻柱。
这话可把傻柱惹恼了。
本来买了新车是件高兴事,偏遇上阎埠贵这个扫把星。
怎么着?三大爷,眼馋啦?傻柱反唇相讥,我这车就是专门给雨水买的。
往后上班我和风哥骑一辆,照样有车骑。
不像某些人,教了一辈子书,连个车轱辘都买不起,还好意思在这儿晃悠。”
这一句话正戳中阎埠贵的痛处,臊得他面红耳赤。
呸!
胡说八道!
阎埠贵跳脚骂道,谁说我买不起?我是懒得买!
我阎埠贵要买多少辆买不起?你小子别狗眼看人低!
嘿,三大爷,我还就狗眼看人低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反正我有车骑,你没有。”
傻柱句句扎心,气得阎埠贵浑身直哆嗦。
行了柱子,少说两句,回家吧。”
林丰拍拍傻柱肩膀,拽着他往院里走。
要是再不拉开,阎埠贵非得被气晕过去不可。
呸!
神气什么?不就是沾了林丰的光才买上车?在我跟前显摆个什么劲儿!
阎埠贵冲着傻柱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被三大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