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眼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浑身冷。
他开始变得焦虑、易怒,常常在深夜突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更严重的是,他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体重在短短一个月内下降了15磅,医生检查后现,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病因完全源于精神压力。
除了噩梦,他们还出现了一些莫名的身体症状。
贝蒂的手腕和脚踝处,出现了环形的红色印记,直径约两厘米,不痛不痒,但持续了将近一周才消退,像是被某种圆形仪器按压过的痕迹。
两人都感到持续的疲劳和头痛,注意力难以集中,原本规律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
他们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的遭遇,害怕被当成疯子,但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在绝望中,贝蒂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客户,曾因创伤后应激障碍接受过催眠治疗,效果很好。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了波士顿着名的神经与精神病学家本杰明·西蒙博士。
西蒙博士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尤其擅长创伤记忆的修复。
当他听完希尔夫妇的叙述后,虽然对“外星绑架”
的说法持保留态度,但他从专业角度判断,这对夫妇确实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催眠回溯或许是找回丢失记忆、缓解他们痛苦的唯一方法。
汪新焱找到了西蒙博士当年的诊疗记录,厚厚的一沓文件,详细记录了从1963年11月到1964年6月期间,对希尔夫妇进行的12次独立催眠治疗。
西蒙博士特意将两人分开治疗,避免他们互相影响,确保记忆的真实性。
“催眠回溯不是唤醒被遗忘的记忆,而是进入潜意识的深层,那里储存着我们无法主动回忆起的片段,”
西蒙博士在记录中写道,“希尔夫妇的催眠过程非常顺利,他们的暗示性很强,能够快进入深度催眠状态。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催眠中表现出的情绪反应——恐惧、无助、困惑——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汪新焱仔细阅读了催眠录音的文字副本(部分片段在1966年出版的《中断的旅程》一书中被公开,这是第一本详细记录希尔夫妇事件的着作)。
在催眠状态下,巴尼的声音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他颤抖着描述了被带上飞行器的过程:
“他们从车外进来,打开了车门,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车门没有锁,但他们就那样打开了……他们很高,不,是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二左右,灰色的皮肤,光滑的,没有头……他们的手有四个手指,很长,指甲是黑色的……他们把我架起来,我想反抗,但浑身没有力气……飞行器里面很亮,是那种柔和的白光,没有灯,光像是从墙壁里透出来的……”
他描述了一个圆形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张金属桌子,他被强迫躺在桌子上,那些灰色生物用各种仪器触碰他的身体,检查他的眼睛、耳朵、嘴巴,甚至用某种探针插入他的鼻腔和耳朵。
“他们没有说话,但是我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巴尼说,“是一种思想交流,他们想知道我的身体结构,想知道人类的生理特征……他们很冷漠,没有任何情绪,就像在研究一件物品。”
贝蒂的叙述则更为详尽,也更为连贯。
她描述了飞行器内部的布局:走廊狭窄,墙壁光滑,没有明显的门窗,只有一些光的面板。
她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同样被要求躺在金属桌子上。
“他们检查了我的心脏、肺部,用某种仪器扫描我的身体,”
贝蒂说,“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的生物,比其他生物高一些,眼睛也更大,他一直在观察我,还和我进行了‘交流’。”
贝蒂说,她鼓起勇气问那个领:“你们来自哪里?”
领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心出现了一幅光的星图,像是一个立体的全息投影。
“他让我记住这幅图,”
贝蒂说,“他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家乡,他们来地球是为了研究人类……他还说,宇宙中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文明,人类并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
在催眠中,两人都描述了那个“丢失的两小时”
里生的事情:他们被带上飞行器,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被送回汽车,而那些灰色生物则消失在夜色中。
当他们恢复意识时,汽车已经行驶在几十英里外的公路上。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们在独立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