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教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阴毒。他们并未再派遣大队人马强攻已然如同铁桶般的青冥山,而是将重心放在了那“污名计划”之上。
短短数日之内,各种经过精心编造、真假掺半的流言,如同瘟疫般在陨星丘陵乃至更广阔的区域内疯狂传播。
“听说了吗?青冥山那场大战,死了那么多低阶弟子,其实都是被韩立用来修炼某种时空魔功了!据说他需要大量的生魂来献祭,才能维持那时空神通的威力!”
“何止!我有个远房表亲的邻居的道侣就在青冥山附近猎妖,亲眼看到大战过后,青冥山地下冒出滚滚黑烟,里面全是怨魂的哀嚎!”
“还有啊,前阵子失踪的‘黑水坞’刘家满门,据说就是韩立派人干的!就因为刘家曾经拒绝向他进贡!”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本以为是个英雄人物,没想到竟是如此魔头!”
“难怪九元观要追杀他,定是早就看出了他的魔性!”
这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伪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和“目击者”,极富煽动性。加之韩立确实身负神秘莫测的时空之力,行事也颇为果决狠辣,与寻常正道修士迥异,使得不少不明真相的低阶修士和凡人开始对青冥山和韩立产生恐惧与排斥。
更麻烦的是,一些与青冥山有贸易往来或合作关系的小势力、散修,开始受到不明势力的威胁与骚扰,甚至有几个小家族的驻地遭到了神秘袭击,虽然损失不大,但恐慌情绪已然蔓延。一股无形的孤立之墙,正在青冥山周围悄然筑起。
“主上,五仙教这一手,太过卑劣!”主殿内,墨辰面带忧色地汇报着外界舆情,“如今我们采购部分稀有材料变得困难,一些原本有意投靠的修士也开始观望,甚至有几个外围附庸家族传来了求援信,说受到了威胁。”
石坚更是气得哇哇大叫:“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散布谣言算什么本事!让俺带人出去,把那些嚼舌根的家伙全都揪出来!”
南宫婉相对冷静,但秀眉也紧紧蹙起:“夫君,谣言虽虚,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此以往,对我青冥山的发展极为不利,更会让我们在与其他势力交往时陷入被动。必须尽快想办法澄清,或者……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
韩立坐于上首,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面色平静,眼神却深邃如寒潭。对于外界的污蔑与中伤,他心中并无太多波澜,修仙界弱肉强食,真相往往由实力书写。但此事关乎青冥山根基与门人安危,他不能坐视不理。
“澄清?于事无补,只会越描越黑。”韩立缓缓开口,声音冷冽,“至于雷霆手段……石坚,你带一队精锐,以巡查防务为名,前往那几个受骚扰的附庸家族驻地驻扎。若有不开眼的敢再来,不必留手,杀无赦。首级悬挂于其山门之外,以儆效尤。”
“得令!”石坚眼中凶光一闪,领命而去。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婉儿,”韩立又看向南宫婉,“以我的名义,发布一道‘青冥令’。内容很简单:凡污蔑、构陷、袭击青冥山及其盟友者,无论身份,无论缘由,青冥山必倾尽全力,追杀至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将此令广传出去。”
这道命令,霸道而直接,没有任何辩解,只有赤裸裸的威胁与宣告!他要以最强硬的姿态,告诉所有暗中窥伺者,青冥山不可辱!
南宫婉郑重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墨辰,”韩立最后吩咐道,“天工院加快‘戍土雷光阵盘’的简化版生产,以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向所有与我们保持良好关系的势力出售。同时,开放部分低阶功法和炼丹、炼器基础典籍,供依附我们的散修和小家族子弟兑换修习。”
恩威并施!一方面以铁血手段震慑敌人,另一方面以实际利益巩固盟友,瓦解孤立。这是应对目前局面最有效的方法。
众人领命而去,各自忙碌。
待殿内只剩下韩立一人时,他取出了那枚暗红色的“炎”字令牌,目光深沉。五仙教的污名化手段虽然麻烦,但尚可应对。真正让他心生警惕的,是这枚令牌背后所代表的“万法渊”!
从鬼蛊老人的记忆可知,此渊危险与机遇并存,更是多方势力关注的焦点。五仙教对其中的“炎阳域”志在必得,风雷圣城雷家持有一把钥匙,星宫态度暧昧,如今又多了个神秘的黑煞府……
“看来,这‘万法渊’是非去不可了。”韩立心中暗道。不仅仅是为了可能存在的突破契机和宝物,更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