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能硬抗下“掠夺者”虫族的酸液喷射,甚至能将那些腐蚀性极强的能量转化为自身动力。
“数据异常。”负责战局分析的观测者发出电子合成音,它的生物光脑上,代表人类科技树的绿色线条正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疯狂上扬。屏幕上回放着人类新机甲的作战画面:一只“刺尾虫”喷射的精神孢子刚接触机甲外壳,就被一层淡金色的能量场撕碎,那些蕴含着寄生指令的生物波,竟被转化成了机甲内部的能源指示灯闪烁的光芒。
观测者长老的复眼微微收缩,调出三个月前的记录——那时人类的防御系统还在依赖物理屏障,面对虫族的微型寄生体几乎毫无办法,有艘运输舰甚至因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噬铁虫”钻进引擎,最终引发了连锁爆炸。可现在,人类战舰的外壳覆盖着一层会“呼吸”的纳米薄膜,任何试图附着的虫族生物,都会被瞬间弹出的高频震荡波震成粉末,连带着它们分泌的腐蚀性粘液,都会被一种奇特的阵法吸收、分解。
“八类的思维模式不符合逻辑。”年轻的观测者调出陈默三人的工作记录:潘红连续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将虫族的基因序列拆解成数百万个片段,只为让纳米传感器能精准识别每一种寄生体的生物电信号;刘江带着机械师团队,在战舰通风管道里塞满了能释放定向微波的“捕虫盒”,那些装置的设计灵感,竟然来自原始的“粘蝇纸”;而陈默,那个能操控能量流的人类,竟把一种古老的“修行法门”改造成了防御阵法,让虫族最引以为傲的精神控制,变成了给机甲“充电”的能量源。而且这些所获得的情报被陈默的屏蔽阵法干扰而变得断断续续难窥全貌,想通过隐形监视器获得人类技术已经变为不可能。
观测者长老试图用母星的文明发展模型推演人类的进步轨迹,可模拟结果一次次崩溃。在他们的认知里,文明的升级需要漫长的积累,就像母星用了三万年才掌握的能量转化技术,人类竟然在几个月内就完成了从“防御”到“吸收”再到“反制”的三级跳。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那些原本互相猜忌的人类国家,此刻竟能共享最核心的技术,来自东方的阵法图纸、西方的机械设计、非洲的矿物提炼工艺……这些本该在战争中被视为机密的东西,正通过一个叫“地球联盟”的组织高速流通。
“他们在‘疼痛’中进化。”观测者长老的生物光脑发出一阵紊乱的电流声。它看到人类的战士在模拟舱里一遍遍承受虫族的攻击,只为记录下最精准的痛苦反馈;看到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对着战友的牺牲报告流泪,转身就把悲痛变成了改进方案里的一行行代码;甚至看到那些刚失去家园的平民,自发组织起来研究虫族的习性,给军方提供了数万个有效的观测数据。
这种在绝境中迸发的凝聚力和创造力,是观测者文明从未见过的。他们的母星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生存危机,科技进步如同精密的齿轮缓缓转动,而人类,却像被烈火灼烧的凤凰,每一次伤痛都化作了重生的火焰。
当全息沙盘上,人类的新型战舰首次主动驶出大气层,将一艘虫族的前哨舰的能量核心“吸干”时,观测者长老的复眼终于闪过一丝名为“恐惧”的情绪。它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或许不是一个即将被征服的文明,而是一群在逆境中学会了“吞噬风暴”的猎手。
“重新评估目标等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个种族的潜力……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
深空的寂静里,只有人类战舰引擎的轰鸣在回荡,那声音里,藏着观测者们永远也读不懂的、名为“韧性”的密码。
天空之城的中央数据库里,陈默正将一份加密数据包拖进全球科研共享平台。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旁,密密麻麻排列着文件夹名称:“刺尾虫族酸液腺样本分析”“镰刀舰能量核心残骸图谱”“精神寄生体神经信号特征”……这些都是近半年来太空战斗中收集的“战利品”,每一份数据背后,都沾着人类战士的血与汗。
“权限设置好了,”潘红将各国科研机构的数字密钥导入系统,“基础样本数据对所有实验室开放,涉及能量转化的核心参数,只对联盟认证的37家重点实验室解锁。”她指着其中一份闪烁红光的文件,“这个‘虚空蠕虫’的细胞样本有强腐蚀性,我加了三层安全协议,下载前必须提交防护方案备案。”
刘江扛着一个半人高的合金箱走进来,箱壁上的冷却管还在冒着白气。他掀开箱盖,里面固定着一块泛着幽紫色光泽的金属碎片,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这是昨天打下的‘母舰残骸’碎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