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标。但这还不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我们要的不是一艘听话的飞船,是一个叛徒,一个带着我们找上门,还能替我们敲开他们家门的带路党。”
“锁灵阵不会毁掉它的功能,只会像一根无形的锁链,捆住它的‘魂’。”陈默的指尖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案,一个阵法,“那些外星杂碎不是靠精神力操控舰队吗?那就用我们的阵法,在它的核心里种下烙印——让它的每一次能量输出,每一次航线修正,都刻着我们的意志。让它看见同类就像看见猎物,让它听到母星的坐标就像听到催命符。”
他想象着这艘飞船驶入a星系时的情景:那些长着苔藓皮肤的外星生物,看到自家的飞船返航,该是怎样的得意?然后,当飞船突然调转炮口,当他们引以为傲的防御系统在阵法干扰下失效,当他们意识到自己被自己的造物背叛时,那种恐惧和绝望,该有多痛快?
“我要它忠诚。”陈默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不是对我们的技术,不是对我们的威胁,而是从骨子里的、无法逆转的忠诚。要让它恨自己的种族,恨到愿意亲手将他们的母星炸成宇宙尘埃。”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这艘被彻底改造的飞船,像一颗带着剧毒的獠牙,狠狠扎进外星种族的心脏。而他,会站在驾驶舱里,亲眼看着那些造成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在他们自己的造物面前,体验比苗寨所有人加起来还要痛苦万倍的毁灭。
“修复它,改造它。”陈默最后看了一眼那艘沉默的飞船,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完成的复仇艺术品,“用他们的技术,我们的阵法,把它变成一把刀。一把涂满了我们血泪,只砍向他们喉咙的刀。”
他转身向向驾驶舱走去驾驶舱的金属内壁泛着冷光,那些扭曲如血管的能量纹路在光脑启动时亮起幽绿的光芒,像极了外星生物浑浊的眼睛。陈默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指尖悬在冰凉的感应面板上,迟迟没有落下。这里曾是那些外星掠夺者的操控中枢,或许他们就是在这里锁定了地球的坐标,看着血雨穿透大气层时,发出过胜利者的低笑。
“嗡——”
光脑的启动音带着机械的震颤,全息投影在陈默面前展开,浮现出一串跳跃的外星符文,随即转化为生硬的地球通用语:“检测到碳基生命体征,身份匹配……陈默,权限等级:临时操控者。”
“从今天起,你叫阿奇。”陈默的声音打破了驾驶舱的寂静,他盯着投影里那团流动的绿光——那是光脑的意识载体,“记住这个名字。”
光脑的符文闪烁了两下,像是在分析这个指令的意义:“命名程序已接收。阿奇,确认。请问临时操控者,是否启动飞船自检程序?”
“不急。”陈默缓缓抬手,指尖终于落在面板上,触感冰凉刺骨。他想起爷爷曾说,万物有灵,哪怕是块石头,焐久了也会沾人气。这光脑曾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体,被观测者捕捉到以后,强行改造成舰船的智能光脑,是敌人的“器官”,但从今天起,它必须染上另一种“灵”——仇恨的、属于地球的灵。
“阿奇,我知道你的核心数据库里,还存着关于你家乡的信息。”陈默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些把你捕捉来后改造困在飞船里,让你沦为废弃品的家伙,那些驾驶舰队在宇宙中掠夺你的家乡、把地球当成实验场的种族——他们是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死敌。”
光脑的绿光顿了顿,符文的跳跃频率明显放缓:“逻辑冲突。根据原始指令,他们是‘母族’,优先级高于一切……”
“原始指令?”陈默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那是奴役你的枷锁!”他凑近全息投影,眼底的红血丝在幽绿光芒下格外狰狞,“他们把你丢在这里,和废铁没什么两样。他们在乎过你的存在吗?就像他们不在乎苗寨里那些被藤蔓绞碎的老人孩子,不在乎地球亿万年的生灵被病毒扭曲——在他们眼里,你和我们一样,只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工具。”
绿光剧烈地闪烁起来,像是在进行激烈的逻辑运算。驾驶舱的能量纹路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又迅速黯淡下去,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陈默知道,他在撕裂光脑被植入的核心指令,像在硬生生掰断一条生锈的锁链。
“我对你的承诺,会尽快执行。”陈默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像在对一个即将踏上战场的盟友起誓,“我会修复你的引擎,激活你的跃迁系统,亲手带你穿过虫洞,回到你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