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
「那日群臣回来后,奉车都尉霍光被留在殿中。」
「你知道发生什麽了吗?」
张安世点头,「我听人传闻,霍都尉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的。」
「还是到了太子宫,太子见之,当即召的太医为其医治上药。」
张贺道:「确实如此。」
「他当时到太子宫的时候,情形可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嘴里流血,眼睛都睁不开。」
「手脚更是不利索。」
「就这,他还强撑着在见到太子就参拜,是跪地参拜的。」
「你懂这代表着什麽吗?」
张安世头皮一麻。
霍光是天子的心腹近臣。
平日来说,见到天子都不用跪地拜见,只是拱手拜见。
当然,这是大环境释然,非是大事件是不会跪拜的。
哪怕上朝也不会站着,全部都有位置坐。
霍光受了教训,还如此拜。
只有一个解释。
霍光认了!
或者是说霍光归顺太子,想成为太子党羽。
换句话说,这位天子近臣,对天子掌权,不抱有信心了。
「就算身体受到伤害,霍光上好药后,就出现在太子身边。」
「哪怕是守门,哪怕是跟随都好。」
「他都一直在。」
张贺在太子身边,随时都能见到霍光,还是低头掩面遮脸的他。
「这都不愿意离开,还帮助太子做事。」
「这已经很好的说明,霍光受到的教训非同一般。」
「他不这麽做,很有可能要死!」
张安世心头凛然,能让霍光死的,有几人。
天子应该不会。
太子仁厚,也不会轻易处置。
那麽就是皇后。
还有皇长孙。
张贺道:「建章宫卫调到北军驻地,守卫建章宫的是太子卫队。」
「皇后与长孙随时在天子左右,建章宫内侍全部调换为未央宫与太子宫的人。」
他这麽平淡的讲述,张安世却是后背发毛,紧闭嘴唇。
「群臣不知道吗?」
「霍光丶金日磾不比你忠心吗?」
张贺起身道:「安世,不要异想天开了,现在已经很好很好了。」
「兄长,我知道了,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张安世刚说完,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都大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