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笃笃的轻响,“工程,该怎么干按你的想法来。
合同签了,水磨石该做就做。
至于其他的……”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天塌不下来。
你安心带好你的队伍,把活干漂亮了。
通达建筑不会亏待自己人,该你的那份,一分都不会少。”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至于你说的‘回老家’……那是以后的事。
先把眼前的活干好。
我张海在这里给你一句话:只要你踏踏实实做事,规规矩矩做人,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我保你和你家里人,在省城这段时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等工程结了,你想去哪里展,是你的自由,我绝不拦着,该给你的,也绝不会克扣半分。”
这番话,既是定心丸,也是紧箍咒。
明确告诉罗明:按我说的做(做水磨石,封口),我保你平安和应得的利益(钱)。
但同时也警告他:管住嘴,别节外生枝(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至于“回老家”
,张海没有明确答应,只是说“以后的事”
、“是你的自由”
,这保留了极大的操作空间,也意味着罗明在工程结束前,依然处于张海的“保护”
(或者说监控)之下。
罗明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劫后余生的虚脱,也有对未来的茫然,更有一丝对张海手腕的敬畏。
他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但也彻底被绑上了张海的船,至少在工程结束前,他别无选择。
他只能顺着张海给的台阶下。
“谢谢海总。”
罗明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姿态放得极低,“我一定……按您和波总的要求,把活干好。”
他刻意强调了“要求”
二字。
张海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恢复了那种上位者的温和与疏离:“嗯。
张波,带罗明回去吧。
路上慢点。”
他挥了挥手,示意谈话结束。
“是,大哥。”
张波也连忙起身,拉着还有些恍惚的罗明,“那我们先走了,大哥您忙。”
守在外面的女门童无声地拉开了厚重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