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踩著画魔庞大的身躯走近,轻而易举的肢解了画魔所有的防备,那些触手还未到路长远的面前就已炸开,而躺在身躯中央的黑白主体在其衍生出的触手下显得颇为弱小。
他用手抓起了奄奄一息的画魔。
「嘎哈!」
裘月寒走到了路长远的身边,仔细打量著这世界上最后一只墨族:「它说,你们人类总是这样。」
路长远笑了:「这样是怎么样?」
「嘎哈!」
裘月寒皱起眉,正准备给路长远翻译,但路长远却摇了摇头:「罢了。」
不远处林间的鸟似被惊动,卷翅飞起,将树上的积雪震的落了下来。
而路长远所居住的那个真实的村子内已经没有了人烟,房屋也破破烂烂的,一个巨大的巴掌印出现在了地面上,从中偶尔可听见阵阵佛音。
并非如同画魔画出来的一般安稳无恙,食腿僧和血烟罗的斗争果然将村子毁了去。
裘月寒淡淡的道:「你是不是有点太像魔道了?」
有吗?没有吧。
路长远如此想著。
不消片刻,画魔的道便被吞吃完毕,余下的只有一具空空如也的躯壳。
将躯壳随意的丢在地上,路长远将不远处的棺材招来,将白骨安安稳稳的摆放好,这才将棺材合上重新埋入土中。
路长远清理掉墓碑上的灰尘,规规矩矩地立在坟包前,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思索著这碗血怎么办。
普天之下,能真正接手这碗血的人只有路长远这个主人了,可路长远却并不打算让这碗血回归他本身,这是因为这碗血中的杀道之意太强了,会影响路长远现在的道,更何况杀道也就那样吧。
一般般。
路长远觉得自己修杀道的那段时间实在有点......都是些不太好的过去。
裘月寒瞧著路长远的侧脸,想著是不是要提醒一下路长远,老郎中可能还没死,毕竟死了的人是没办法把一碗血放在自己的坟里的......甚至还带了个碗。
但月仙子只是皱起眉道了一句:「它死了?」
「嗯,不然呢?它本来就虚弱,连道都因为红鸾祖师的掠夺摇摇欲坠了。」
话虽然如此说,路长远却也已经吃了个饱的。
黑裙仙子盯著画魔的尸体:「我没察觉到它最后的一抹念。」
路长远愣住了。
冥君可以提取死亡之生灵最后的一抹念化为灵,也就是说若是没察觉到念,这玩意就没死,更何况这又不是死了几百年的玩意,新鲜死亡的念更没道理不被察觉。
所以。
裘月寒踢了一脚画魔的尸体:「它还没死。」
没死?
这都没死?
路长远再一次气笑了。
「若是没死,它藏在哪儿呢?」
话语刚落下,答案便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在距离坟地不远处的村口,有一只大黄正尾巴摇摇,而大黄的背后有一副水墨画卷已经打开,大黄转瞬跳入了画中。
裘月寒小声的道:「刚来的时候你还摸过它呢。」
路长远咬牙切齿:「赖著不死是吧!」
是了。
他们进入画卷中的村子后,路长远摸了摸村口的大黄狗,可是当时画卷内连村民的鸡鸭都没有了,怎么可能留下一只不怕淋雨的大黄狗。
裘月寒觉得路长远的表情很有意思,于是又道:「应该是给自己的灵画了一副大黄狗的躯体,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也没什么力量,它的道已经确实破碎被你吃了。」
「我知道!」
月仙子没来由的泛唇,拢了拢自己的裙摆,问道:「那还追吗?」
「追!怎么不追。」路长远拳头硬了:「它倒是脸都不要了,最开始就画一副狗的身躯来当备用。」
「毕竟活著重要。」裘月寒嗫嚅了半响,这才说出话来。
【血龙即将出世】
天山。
姜嫁衣募地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木剑。
「魔的味道.....?」
她远远的见到了滔天的魔气,但这股魔气并不如同常见的欲魔魔气一样,而只是掺杂了欲魔之气的其他之魔。
那便不是常见的修士入魔了,而是三千大魔之一现世。
那种混乱无序中深埋著对人族仇恨的魔念实在太过于浓重,以至于姜嫁衣都不太能分清是哪一尊魔。
但是都不重要了。
木剑已经握紧,这一柄木剑是她五境后突然出现在她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