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该就寝了。”
楚常欢揪紧袖角,避开对方的视线,冷漠地道:“我身子累,今晚不想。”
“嗯。”梁誉并未强迫他,抱起他走向床榻,吹熄床头的烛焰,解衣入眠。
此去兰州山遥路远,倘若快马加鞭,不出半月就能抵达。
河西动乱,边境不宁,梁誉不敢再耽搁,遂命梁安加快脚程,及早赶往兰州。
出了西京洛阳就进入了河中一带。接连奔波数日,楚常欢的身子已有些吃不消,每日频频困倦,连饭食也越吃越少,若是沾了荤腥,则呕吐不止。
这日傍晚,几人行至一个小镇,梁誉见楚常欢神色萎靡,便寻了一家客栈落脚歇息,并让梁安请来大夫,替他探了探脉。
楚常欢浑浑噩噩,头脑也不甚清醒,饶是被他抱坐在怀里看诊,也不觉羞耻。
老大夫隔着手绢搭上他的脉,摸了两把,展眉道:“恭喜郎君,贺喜郎君,尊夫人有喜了!”
霎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见三人都不言语,面上甚至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神色,老大夫笑容微僵,以为自己齿落舌钝,没把话说明白,于是又道:“这位郎君,尊夫人有——”
“梁安,”梁誉沉声打算大夫的话,对梁安道,“再去请个中用点的郎中!”
第19章
楚常欢软绵绵地倚在梁誉怀里,看着大夫一个接一个被请来,又一个接一个被轰走。
但无论来者是谁,诊脉后说的头一句话便是“夫人有喜了”。
楚常欢半阖着眼,绞尽脑汁去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其中一人问道:“尊夫人最近可有腹痛嗜睡、饮食不畅、呕吐之症?若有,再凭这滑脉之相便能断定是有了身孕。”
梁誉闻言,脸色愈发难看:“滚!”
大夫涨红了脸,愤愤地道:“有病!谁家夫君听说夫人怀有身孕后不是欢天喜地的?老夫三更半夜出诊,怎就碰了见这么个疯子,真是晦气!”
梁安赶在他家王爷动怒之前把人推出门外,掏一块碎银塞进大夫手里,赔笑道:“劳您费心走这一遭了,如有得罪,还望海涵。”
不等大夫骂咧,梁安便关上了房门,屋内霎时又恢复沉寂。
这一刻,楚常欢似乎清醒过来了,抓住梁誉的肩不停地问:“大夫方才说了什么?他说什么?谁有身孕了?”
梁誉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庸医胡言,不可信之。”
楚常欢头脑空白,满目惊慌:“我是男人,我怎么能……怎么会……”
“不必理会他们。”梁誉把人抱向床榻,吻了吻他的面颊,宽慰道,“近日马不停蹄地在赶路,你的身子的确有些吃不消,今晚便在此处好好休整一番,明早醒来定会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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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踌躇半晌,谨慎地道:“王爷,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