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顾明鹤愣了愣,问道:“有何不同?”
楚常欢道:“我好像并不了解你?。”
顾明鹤神色微僵。
楚常欢泪眼婆娑地央求道:“明鹤,我们和离罢,你?放我走,我以后?还拿你?当朋友、当兄长?。”
顾明鹤道:“我若不?同意呢?”
楚常欢一怔:“明鹤……”
“欢欢,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是嘉义侯府的少君。”顾明鹤定定地道,“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
楚常欢错愕地看?着他,眼角又溢出了一行泪。
这?夜,楚常欢独自蹲坐在床角,一宿无眠,至翌日?寅时,顾明鹤起床上朝,更衣时见他仍坐在床上,心内担忧不?下,便?走近了问道:“为何?不?睡?”
楚常欢把脸埋进膝间,没有应声。
顾明鹤看?了他几眼,旋即戴上官帽,持笏出府,往皇宫行去。
天色微明时,院中渐渐有了扫洒声。
“今日?东苑抬进一只巨大的笼子?,你?可有看?见?”
“黄金打造的,就?算是瞎子?也能闻出味儿来。”
“听说是小侯爷吩咐工匠铸造的,我今儿可真是开?了眼。”
“小侯爷弄这?么一只笼子?作甚?”
“谁知道呢?”
楚常欢浑浑噩噩,并未听见院里的议论声,脑子?里盘旋着梁誉那番绝情的话语,心口莫名绞痛。
他赤脚下了床,踱至衣桁旁。
这?里挂了一把佩剑,是顾明鹤傍身的武器。
他握住剑柄,轻轻拔了出来。
剑光入目,映出一张心如死灰的脸。
惯来惧痛怕疼的楚常欢,竟毫不?犹豫地刎颈了。
剑刃割破皮肉时,疼痛如裂纹般碎开?,迅速覆上心头。
他倒在血泊中,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如果……
如果那年他没去贡院,或许就?不?会遇见杏花树下的梁誉,更不?会魂牵梦萦,惹来相思?犯苦疾。
也罢,权当是孽缘。
散了,忘了。
但这?一剑并没有要他的命,是以两日?后?醒来,竟被顾明鹤囚在了黄金笼里,双手亦被金链束缚,再无寻死的可能。
顾明鹤每日?都要来此?处陪他,或喂他吃饭、或给他换药、或为他擦洗身子?。
就?连排泄,也是顾明鹤在照顾。
楚常欢觉得他就?是个疯子?,心里畏惧不?已,哭闹之后?,便?颤声哀求:“明鹤,你?放我走罢,我求求你?了。”
顾明鹤揭开?他颈侧的纱布,见伤口还未结痂,便?道:“现下天气炎热,需勤换药,否则伤口会溃烂。”
楚常欢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