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府上事务,自当入宫请罪。”
萧太后眯了眯眼,沉声道:“顾明鹤,莫要太放肆了。”
顾明鹤伏首道:“望太后开?恩。”
王室天威不可?触犯,他屡次三番拒婚,饶是与故人的情谊犹在,萧太后也?难掩胸腔内的怨怒。偏偏他又是述律华开?口相求之人,纵然再生气,萧太后也?只得暂时忍耐。
良久,萧太后道:“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若还不能答应,哀家便拿你那男妻问罪。”
离开?王宫,顾明鹤马不停蹄地返回府上,后院戒备森严,侍卫们各司其职,不敢有分?毫懈怠。
成永见他归来,立刻近前揖礼,顾明鹤问道:“夫人呢?”
成永道:“夫人在屋内。”
顾明鹤不疑有他,推门而?入,可?坐在案前的并?非楚常欢,而?是一名形容陌生的女子?。
瞧这装扮,大抵是宫里?的婢女。
成永一愣,忙问道:“你是何人?”
那宫婢跪地不语。
顾明鹤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目猩红似血:“公主可?有来过?”
成永将公主来府上闹过一事详尽告知,顾明鹤握紧双拳,厉声道:“备马!”
转身之际,余光瞥见案上的镇纸压了一封信笺,他疾步走?近,拆封展信。
赫然是一份和离书。
——伏闻一日夫妻百日恩,清泽与君结缘两载,间隙渐生,怨恨无以消弭尔。
既不同?心,难归一意,盖愿今日相离,解怨释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盼君另觅良人,白鬓共头,育女生儿,六亲皆欢。
楚清泽谨立。
持握信纸的手剧烈颤抖,顾明鹤双目圆睁,眼尾渐生水雾。
他将这份和离书揉皱,俄而?又展开?瞧了几眼,最后用力撕成碎屑。
和离……
记得刚成亲那会儿,楚常欢也?提出了要和离。
彼时的顾明鹤亦如此刻这般恼怒,可?那个时候他刚刚把人娶进门,未敢绽露出过多的情绪,只现出楚常欢最喜欢的一面,余下的,则暗自挣扎。
他耐性地把人哄着,从不曾亏待,亦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可?最终,还是没能把楚常欢留住。
——留不住他的人,更留不住他的心。
他朝若得巫山顾,何须教人觅断肠。
狗屁的天命,狗屁的姻缘!
顾明鹤咬紧槽牙,喉咙里?震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
他拂散碎裂的和离书,风驰电掣般行出府邸,直奔城门而?去。
*
北狄的寒冬积雪不化,马车驶出上京,两日后抵达了仪坤州。
因?李幼之持有公主的令牌,所以这一路畅行无阻。入住客栈已近暮色,李幼之命乳娘照顾好小世子?,而?后传膳。
用饭时,楚常欢道:“今夜就让晚晚留在我身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