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王妃。”
楚常欢愕然:“你……你会说?话?!”
姜芜歉然道:“奴婢并非哑女,此前隐瞒了王妃,奴婢罪该万死!”
梁誉解释道:“这丫头原是姜姑娘的贴身侍女,昔年姜家出事,姜姑娘拿命换了她的生路,后?来她遇见我,便主动投靠,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替姜姑娘报仇雪恨。”
楚常欢对?她隐瞒身份一事并不生气,反而心生怜悯,并问道:“是谁谋害了姜指挥使?一家?”
姜芜眼眶红润,狠声道:“是杜怀仁那个阉狗!”
正说?着,梁安抱着一只火红的狐狸行至屋内。
那狐狸浑身赤红,毛发油亮,一双耳朵尤其漂亮。
楚常欢记得离开兰州之前,球球还是一只半大的狐狸崽子,如今瞧着,体型已有成年犬那般壮硕了。
赤狐盯着他看了片刻,倏然从?梁安怀里跳下,朝他扑将过去。
顾明鹤重新?包扎了伤口,此刻正坐在一旁吃茶,甫然见此,忙起身护在楚常欢眼前。
“它不会伤害我的。”楚常欢轻轻推开他,蹲了下来,对?狐狸招了招手,“球球。”
赤狐凑近,仔细嗅了嗅他的衣角,半晌后?竟“呜呜”地叫起来了,撒着娇地钻进他怀里。
楚常欢含笑抚摸赤狐的颈毛:“时隔半载,它居然还记得我。”
梁誉道:“球球也是我们的孩子,你疼了它那么久,理当记得。”
他们的孩子?
顾明鹤阴恻恻地投来视线,讥讽道:“梁王殿下真是好本事,连狐狸也生得出来。”
梁誉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含笑在楚常欢跟前蹲了下来,揉着赤狐毛茸茸的脑袋道:“以后?就由球球和晚晚陪着你,姜芜也会留下来,有他们在,你不会孤独的。”
原本清静的小?院,因多了一人一狐而格外热闹。
姜芜不再以哑女的身份自?居,偶尔帮着乳娘照顾小?世子,偶尔去厨房做做杂役,但多数时候都是在伺候楚常欢。
入了夜,楚常欢前往客房,照例给顾明鹤的伤口换药。
其间视线不经?意瞥见对?方?胸腹处那几道刚落了痂的新?伤,楚常欢疑惑道:“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顾明鹤道:“萧太?后?打的。”
“萧太?后??”裹缠纱布的手蓦地一抖,楚常欢骇异道,“她那般疼你,为何?会下此狠手?”思忖几息,又道,“莫非是因为那桩亲事?”
顾明鹤无奈一笑:“当初五公主和李幼之里应外合把你送出临潢府,我情急之下冲撞了公主,太?后?便着人把我关进夷离毕院,令我在牢里反思。
“几天后?,萧太?后?派人来传话,问我是否考虑清楚娶公主一事,我不愿松口,太?后?一怒之下亲临夷离毕院,用她年轻时惯用的那支软鞭将我抽得皮开肉绽,小?半个月下不了床。”
楚常欢没有应话,睫羽却在剧烈颤抖。
顾明鹤凝视着他,继续说?道,“后?来五公主见我可怜,便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