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鹤贴在他的耳畔,一面捣着,一面说道:“我方才一言不发,你却能区分出?我和梁誉,莫非对我们?的身体已了解到了如斯程度?”
楚常欢的面色忽青忽白,只顾着申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明鹤掰过他的脸,用?力吻他的唇,隐忍数日的妒意在这一刻倾数爆发,足以令之疯魔。
“明鹤……明……”楚常欢语难成调,嘴角不住地淌涎水,“这是王爷的寝室,你不能、不能如此……”
顾明鹤双目赤红,冷声道:“难不成王妃做久了,你竟忘了这也是我住过的地方?我们?也曾在这张床上鸾颠凤倒,他给你用?的脂膏,还是我留下来的!”
说着,竟又大动,“你如今处处向着他,铁了心要与他做夫妻是吗?”
楚常欢舒畅得要命,偏偏心里窝着火,不禁在他肩上捶打了几拳:“你胡说什么!”
顾明鹤咬牙闷哼,身形微僵。
止这一声,便让楚常欢猛然想起,他的箭伤还未痊愈,强行行此道已是极限,方才打这两下,定然又加剧了疼痛,不由面露忧色:“明鹤,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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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鹤恍若未觉,仍在吃醋:“欢欢,你当真要选他?”
楚常欢又气又恼,于是卯足力气荚了一下:“我不想听见这些话。”
“你不听,我却偏要说的。”顾明鹤差点被他荚摄,缓了缓,嘴里越发得了劲儿,“我不是梁誉,做不到以退为?进!失去?你已经要了我命,如今还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琴瑟和鸣,恩爱胜过真夫妻,这教?我怎么忍?!”
“我何时与他恩爱了?”楚常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坐了起来,摁住男人的肩,咬牙道,“顾明鹤,我说过,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解药!仅此而已。”
顾明鹤后背猝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令他眼?前蓦地一黑。
缓和须臾,他慢慢抬臂,熟练地找到楚常欢的腰眼?,掼了下去?:“可解药也分高低贵贱。他梁誉趁人之危,夺人爱妻,本该遭天谴、下地狱!”
楚常欢倒抽一口?气,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你当初那般对我,与他有什么区别??”
“我是爱你的,和他当然不一样?!”顾明鹤颈侧青筋虬突,连同手背的骨线也逐一显现。
他骤然坐直了身子,抱紧楚常欢道,“欢欢,我顾明鹤并?非忍辱负重?之人,从前既然抢了,现在也要争一争的。”
楚常欢被颠得死去?活来,好半晌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顾明鹤,你简直不可理喻!”
顾明鹤后背滚热,想来是愈合的箭伤又撕裂了,正流着血。
但?他毫不在意,托着楚常欢的腰,沉声道:“你我相识十余载,莫非今日才知我是个什么人?”
楚常欢冷笑道:“我若早知道,断不会与你走得这般近。”
“晚了。”顾明鹤呼出一口?气,道,“欢欢,喂给我,我要吃。”
屋内的灯焰早已熄灭,伸手不见五指,楚常欢看不清他的脸,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漠然没?有理会。
顾明鹤也不着急,刻意浅摩,继而停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