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你了??”
楚常欢道:“王爷连日征战,疲惫不堪,早早便歇息了?。”
顾明鹤闻言暗松口气,于?是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去我那歇息罢,如此也不会打扰他。”
楚常欢道:“你伤势未愈,宜静养,还是莫要操心我了?。”说罢便挣脱了?顾明鹤的桎梏,径自来到石榴树下坐定。
石桌旁的灯珠隐隐泛着柔光,将楚常欢的眉眼映得愈发柔润,凝眸时,连目光也变得温和了?不少。
自从他产子后,整个人就与?从前大相径庭,顾明鹤也知道,他这?份温和的面目皆因孩子而来,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顾明鹤解下外袍,披在他的肩上,叮嘱道:“夜里凉,你身子骨薄弱,仔细受寒。”
楚常欢捏紧衣角,本想问?他,梁誉如今退守兰州,能有几分胜算伏击野利良褀。
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他二?人彼此看不顺眼,无论是当着顾明鹤的面提梁誉,亦或是在梁誉面前谈论顾明鹤,都会引发一场不必要的口角纷争。
思忖几息,终究忍住没有发问?。
见他如此,顾明鹤担忧道:“欢欢,你怎么了??为何愁眉不展?”
“没事。”楚常欢道,“我乏了?,回屋歇息去,你也早些入睡罢。”
话?毕,举步离去,徒留顾明鹤一人在院中。
进屋后,楚常欢心绪不宁地合上房门,惦念着是否趁兰州的战火还未点燃时带父亲和孩子离去,蜀中也好,江南也罢,他只想最在乎的两个人平安康健,万事无忧。
母亲走得早,他是父亲一手拉扯大的,也正因为幼年丧母,楚锦然将他养得格外骄纵,即使他不愿识文断字,楚锦然亦无半点怨言。
如今父亲年迈,身体羸弱,楚常欢自然要尽孝膝前。
正思索着,忽觉身旁有一道细微的呼吸声响起,在寂寂冷夜里尽显森然诡异。
楚常欢骇得四肢发凉,面色煞白?,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梁誉的声音,于?是开口道:“王爷怎么醒了??”
梁誉倚在板壁上,双臂环抱,语调难辨喜怒:“听见屋外有动静,便醒来了?。”
楚常欢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默了?默,没有应声。
少顷,留在院里的顾明鹤也离去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睡觉罢。”梁誉扒下楚常欢肩头那件令人恼火的外袍,拉着他朝里间走去。
三日后,庆元帝赵弘的御驾抵达兰州,知州康谦早已?命人将驿馆由内而外翻修了?一遍,却又不敢太?过铺张浪费,于?是唯唯诺诺地将赵弘迎入驿馆了?。
梁誉赶往驿馆时,杜怀仁早已?伺候在庆元帝身侧了?,签书枢密院事寇樾、兰州知州康谦以及通判刘守桁亦侍奉在其左右。梁誉拱手,向皇帝揖礼:“臣梁誉,见过陛下。”
赵弘起身走近,含笑托住他的双臂道:“梁王驻守河西抵御强敌,可谓是居功至伟,有此良将,乃大邺之?幸,亦朕之?幸。”
梁誉道:“此乃数万将士们的功劳,臣不敢独揽。”
赵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