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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此时?已被顾明鹤哄睡,他拿了件裘绒斗篷在手,朝楚常欢走来,轻轻披在他的肩头,温声?道:“治得如何了?”

    楚常欢道:“虢大夫还在为他刺穴,我瞧着那些银针浑身发凉,便出来了。”

    顾明鹤握住他冰凉的手,仔细揉搓一番,并趁机劝道:“你怀着孩子,别吓了自己,今晚回去睡吧,晚晚这几日醒来都在找你,莫要冷落了他。”

    回想起那些透着寒意的九针,楚常欢便心有余悸,当即随顾明鹤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除针灸之?外?,虢大夫每天还得替梁誉做推拿,且早晚需各服一碗药,内外?兼治,巩补根本。

    临近十月,天气愈发寒冷,姜芜已将屋内的地暖烧热,为众人驱寒取暖。

    这天眉州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清寒浸骨。顾明鹤如今赋闲,每日都承下?接送楚常欢的职责,今逢寒雨天,临出门前他特意灌了一只汤婆子,免教楚常欢受凉。

    结束了一天的课业,楚常欢难免疲累,顾明鹤将汤婆子递与他,一手撑伞,一手为他按摩后腰,道:“累不累?”

    “自然是累的。”楚常欢看向他,转而问道,“靖岩今日恢复得如何了?双腿可有知觉?”

    治了十来天,梁誉的腿仍不见半分起色,渐渐的,他已有了放弃的念头,可楚常欢却固执地认为虢大夫定有起死回生之?力,梁誉不忍他难过,只得继续配合治疗。

    顾明鹤道:“与从前无异。”

    这个回答虽在意料之?中,但楚常欢仍有些失落。

    顾明鹤搂着他往回走,半是真心半是假意地安慰着:“天无绝人之?路,虢大夫或许还有别的法子为他治腿。”

    楚常欢几乎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虢大夫身上,倘若连虢大夫也?束手无策,梁誉或许真要坐一辈子的轮椅了。

    雨势愈来愈烈,湿冷的寒风扑面?而来。

    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家中,一路无话。

    入了夜,姜芜烧来一盆热水伺候梁誉梳洗更衣,而后与梁安一道将他扶上床榻。

    外?面?仍飘着小雨,姜芜唯恐夜里凉,遂往炉内多添了些木炭,一并将窗叶敞开?几寸,便于透气。

    梁誉抬眼,视线掠过窗缝,凝向对面?那间灯明火彩的寝室,依稀可见两道亲密的人影。

    注视了半晌,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道:“姜芜,今晚的洗脚水略有些烫,明日记得兑点冷水。”

    姜芜点头道:“好,奴婢记住了。”

    微顿片刻,她?猛然回头:“王爷,您方才说什么??!”

    梁安也?愣了一下?,立刻行至床前:“王爷,您的腿有知觉了?”

    梁誉捏了捏大腿和双膝,道:“有一点。”

    姜芜喜上眉梢,快步离去,直奔楚常欢的寝室:“公?子!公?子!王爷的腿好了!”

    楚常欢正倚在美人榻上吃着酸梅糕,任由顾明鹤为他按摩腿肚,闻及此言,立刻丢掉手里的糕点下?了榻,趿着鞋跑将出去。

    顾明鹤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担忧道:“慢点,别摔了。”

    楚常欢心急如焚,顾明鹤却不肯松手,转而又道:“欢欢,你还回来吗?”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