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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居中的年长者抱拳道:“楼下客满,可否借宝地一用?”
满口江南官话,听起来倒是颇为顺耳。
厢房内只有三人,李桃歌,贾来喜,公孙浚,一老一中一少,穿戴都是寻常布衣,看着其貌不扬。
李桃歌歪着脑袋,笑道:“私闯包厢,横竖都不像是借,更像是抢,我若是不同意,你们会不会抽出剑来把我砍成八段?”
“朋友言重了。”
年长老者正色道:“我们乃是悬剑山弟子,江湖中的名门正派,怎会随意伤人性命,朋友要是不同意,我们这就退出厢房。”
李桃歌无所谓一笑,“有缘千里来相会,坐吧。”
“多谢!”
年长老者率先入席,几名弟子随后入座,一群人望着桌上的鱼肉,不争气吞起口水,像是饿了许久的模样,好在教养不错,没伸手去抓。
“既然是客,就得有待客之道,你们若不嫌弃,别再浪费银子点菜了,吃着桌如何?”
李桃歌朝门外一指,“去喊小二去上些碗筷。”
公孙浚曾经被贾来喜从被窝里薅走,夹在腋下腾云驾雾,知道这名黝黑汉子是上四境奇人,也不担心侯爷安危,答应一声,弯腰走了出去。
“这人……有些面熟。”
年长老者望着公孙浚背影,若有所思。
李桃歌笑道:“家里的老管家,生了张万人面,谁见了都说眼熟,说像是邻家长者。”
“难怪。”
年长老者询问道:“敢问朋友高姓大名,是哪门哪派弟子,日后若有机会,定然报答一饭之恩。”
李桃歌拱手为礼,微笑道:“在下春日剑宗,李大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