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地吼道。
官军中的弓手慌忙放箭,奈何梁山骑兵停留的距离,正在他们弓箭的有效射程边缘,稀稀拉拉的箭矢飞出,大多无力地落在骑兵阵前数十步外,构不成任何威胁。
而杨志所部,在一轮急速射后,根本不做停留,如同来时一般迅猛,拨转马头,在一阵嘹亮的唿哨声中,旋风般撤走,眨眼间就消失在远处的一道土坡之后,只留下官军阵前一片哀嚎和满地狼藉。
“混账!”马万里气得大骂,却无可奈何。他刚想命令部队整顿,救治伤员,收拢劫掠的物资,另一侧又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关胜率领的五百轻骑,如同鬼魅般从另一个方向杀到!同样是精准的骑射,同样是超远的距离,又是一片箭雨泼洒而下,再次带走数十名官军的性命!
“结圆阵!快结圆阵防御!”周信慌忙下令。
官军士卒惊魂未定,勉强试图结成防御阵型。然而,他们的阵型尚未稳固,张清率领的第三波骑兵又至!这一次,张清更是展示了其“没羽箭”的绝技,专挑那些试图组织反抗的低级军官和旗手点名,箭无虚发,更是引得官军阵内一片混乱。
紧接着,韩韬、彭玘的骑兵也轮番出现,如同不知疲倦的狼群,一波接一波地发动短暂的、却极其致命的袭扰。他们从不靠近,永远停留在官军弓箭的射程之外,利用梁山弓弩的射程优势,肆意地收割着生命。
王义、马万里、周信三人空有两万五千大军,却被这区区两千五百骑兵玩弄于股掌之间。想追,对方马快,根本追不上;想打,弓箭够不着;想结阵固守,对方就绕着圈子射,专打薄弱环节;想加速赶往郓城,散乱的队伍和沉重的劫掠物资又严重拖慢了速度,反而给了梁山骑兵更多袭扰的机会。
在一次轮袭中,马万里试图亲自带队发起一次反冲锋,试图拉近距离,却被张清盯上。一支刁钻的箭矢穿透了亲兵举起的大盾缝隙,精准地射中了他的咽喉!这位泇州兵马都监,连敌人的脸都没看清,便瞪大着不甘的双眼,坠马身亡!
主将阵亡,官军士气彻底崩溃。王义和周信也在接下来的几轮箭雨中相继被射伤,王义肩胛中箭,周信大腿被穿透,虽不致命,却也失去了有效指挥的能力。
“撤!快撤!回大营!”王义忍着剧痛,发出了绝望的指令。
兵败如山倒!早已被这无休无止、防不胜防的骑射折磨得精神崩溃的官军,闻令如蒙大赦,再也顾不得什么军纪阵型,丢下所有抢来的财物和沉重的辎重,如同炸窝的蚂蚁,向着来路亡命奔逃。
然而,噩梦并未结束。杨志、关胜等五支轻骑,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地咬住了溃逃的官军。他们并不急于冲阵砍杀,依旧保持着距离,利用马速的优势,不断从侧翼和后方发动精准的骑射。溃逃的官军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了敌人,更是成了绝佳的活靶子。箭矢如同死神的请柬,不断从身后追来,将一个个奔跑的士卒射倒在地。
这场追击与屠杀,从午后一直持续到日落。两万五千官军,在梁山轻骑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而冷酷的打击下,尸横遍野,溃不成军。最终,只有王义、周信在千余名亲兵死命护卫下,侥幸逃回了童贯大营的警戒范围。而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死亡箭雨,才终于停了下来。
五支梁山轻骑在暮色中汇合,清点箭矢,伤亡寥寥无几。望着远处童贯大营那惊惶升起的灯火和营门紧闭的狼狈景象,杨志冷笑一声,挥手率队,如同得胜归来的猎手,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童贯闻报,亲自出营查看,只见营外远处,溃兵如潮,丢盔弃甲,伤兵哀嚎遍野,而王义、周信被抬回来时,已是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