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了战场,押着一众俘虏回到山谷之中。
王冈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去找仁多保丁聊聊天,出了山洞就见鳄神正拿着两块木板,帮林渔包扎胳膊,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鳄神扎紧布条,笑道:“本领不济,被人打断了呗!”
林渔抬腿踢他一脚,解释道:“打斗时有些脱力,不慎挨了两下,不过只是轻伤,养上两日便好!”
王冈点点头道:“战场厮杀与江湖打斗还是不同的,要学会分配体力,时常留有余力!”
“卑职受教!”林渔态度诚恳的行礼。
王冈没有再说什么,鳄神却是嬉笑道:“老林,你胳膊废了,以后跟你家婆娘办事,都使不上力了吧!那你岂不是成了能看不能吃的废物!”
林渔勃然大怒,喝骂道:“怎么就只能看不能吃了!,她不能上来吗!”
“啊!还能这样!”鳄神一脸惊诧,若有所思!
王冈抬腿踢了林渔一脚,骂道:“你他娘的骂他就骂他,教他姿势干吗?这下孙小娘子不是要遭老罪了!”
林渔笑嘻嘻的道:“说不得反而轻松一些呢!你看这夯货的模样,说不定只会……咦,你脸红什么?老岳,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王冈也诧异的转头看去,见他神色扭捏,不由惊奇道:“不是吧,老岳,你现在还没把人拿下啊!”
“那不得明媒正娶……尚未成婚怎能做这种事!”鳄神脸色涨红,窘迫道:“不然我若是死了,没有娶她,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王冈没想到这位大恶人的三观竟然这么正,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这次回去,我给你保媒!”
“不妥,不妥!学士的身份太高,他保媒他惹眼,还是我来吧!”林渔笑着上前,用那只好手搂住鳄神的脖子,挑挑眉笑道:“顺便我再教你一些姿势!”
鳄神不屑:“你成亲才几年,大半时间还都跟你家婆娘分隔两地,能有什么经验!”
感觉受到了质疑,林渔当即反驳道:“你懂个屁,你知道我为了学这些手段,往青楼里交了多少学费!”
鳄神鄙夷:“你这话说的,感觉你逛窑子,还都是为了你媳妇好!”
“那是当然!”林渔振振有词道:“说起来,咱们这都是舍己为人!不然你当我愿意去那种地方啊!”
“呸,你真不要脸!”
王冈见两人斗嘴斗的起劲,摇摇头转身向关押仁多保丁的地方而去。
……
仁多保丁看着空旷寒冷的洞穴很是惶恐,自小生活优渥的他,只想着战场立功,却没有想到会有被俘的这一天!
以前他觉得被俘就是耻辱,那就该以死谢罪,可临死方知一死难啊!
他怕痛,他怕血,他怕那剑身的冰寒……
仁多保丁很惭愧,他羞愧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勇敢,他与曾经不齿的那些胆小鬼并无二致!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事实!
就在他任由心里的悲伤逆流成河之时,一人突然走了进来,放声大笑道:“哈哈……仁多兄,此处简陋,却是怠慢了!”
仁多保丁呆滞了一下,这才看清来人是那位大宋的学士,也是将他打入这般田地的人!
他苦涩一笑,起身行礼道:“败军之将,能苟全性命已是学士仁厚,又岂能再奢求其他!”
“哎……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胜负又岂能代表什么?”王冈一摆手,豪迈道:“些许挫折,不过磨练心志,增益其所不能罢了!”
仁多保丁只觉心中一暖,掩面道:“不想身为阶下之囚,还能得学士安慰!”
王冈洒脱道:“哎~战场之上各为其主,自当奋勇拼杀,可下了战场,未必就不能做朋友!”
这话听的仁多保丁感慨不已,暗赞此人好豁达的心胸,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大宋的学士!
只是想到此处又难免感怀自身时运不济,满腔才华不得施展。
王冈观他神色郁郁,嘴角上扬,又故作惊奇道:“我观仁多兄谈吐不俗,又是仁多家子弟,于夏国当得重用才是,怎会沦落此处将千人兵?”
仁多保丁一听这话更觉心中苦闷,怀才不遇的愤慨再也压抑不住,而王冈又恰在此时拿出了一袋酒来,于是诸般的不得志、心酸,尽数倾泻而出。
王冈也是边听边为他报不平,一时间,二人同仇敌忾,愤慨连连。
仁多保丁说的兴起,连灌了几口酒,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