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
他从未见过灰璃的全貌。
在学校时对方穿著宽大的斗篷,脸上还繫著一大块遮眼布把大半张脸都藏起来,整个人显得神神秘秘的。
若不是这份重伤都盖不住的强硬,和那標誌性的银灰发色,他恐怕一时间也不敢確认她的身份。
听到前面护士们的交谈。
佐助已经隱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野外生存演习出现意外,外村忍者袭击学生,结合男人们的调侃描述,很显然对方的主力应该是遇到灰璃,並且很有可能死在她的手里。
只要保证在灰璃手下不死,就有资格成为精英上忍吗
佐助不知道几人的谈话中有多少水分,可能让其说出这样的话来,灰璃的战绩必然是难以想像的卓越。
证愜的看看沉睡如狮子的美丽少女。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作为宇智波家主的父亲,和宇智波第一天才的哥哥好像也是这个等级。
但灰璃与他们二人的年龄差摆在这儿。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那个毁灭了宇智波的男人,与之相比竟然显得如此平庸!!
至於自己佐助看著自己的双手。
从小被父亲教训,被『天赋平庸”的鼬无情碾压,与灰璃相比可能只有『废物”或者『吊车尾”这样的称號才更適合他。
自卑与自傲一体两面。
敏感的佐助经歷灭族和幻术衝击之后,再次遭遇同龄人的天赋压迫,心態失衡到从一个极端,转而悄然向另一个极端倾斜。
“呼—.呼—”
突然。
病房中传来一阵响亮鼾声,將消极的佐助惊醒。
他扭头看向灰璃。
胸膛缓慢起伏,呼吸平稳规律的仿佛教学楼上沉重的钟摆。
不是她。
佐助摇摇头从床上爬起,视线越过灰璃向其左手侧看过去。
只见浑身血跡的黄毛仰面而睡,身体呈太字型,张著个大嘴,一呼一吸发出响亮的鼾声。
嗯真正的吊车尾在这儿。
佐助忽然没那么自卑了。
他再怎么差劲,也比鸣人强吧!至少他还能看出来自己和真正天才之间的差距,鸣人这个二愣子恐怕连灰璃到达了什么样的高度都不清楚!
这么一想,他离『吊车尾』这个称號还是有一些差距,
有鸣人垫背,佐助的心情突然好受很多。
甚至久久无法入睡的大脑,都浮现出些许困意。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佐助慢慢的闭上双眼。
“engeng
病房里的鼾声越来越大,最后已经如同动物园里的大象在嘶吼。
良久。
辗转反侧的俊秀少年捂住耳朵,烦躁的数著天上繁星。
眼神中是浓浓的绝望。
该死的吊车尾!
“eng
“eng!!!”
鸣人长著大嘴,睡得极为香甜。
翌日。
木叶医院203號房。
初晨,阳光將病房照亮,惨白墙面蒙上一层流金似的暖光。三张床铺並排而立,均匀排布,將房间內的空间连同阳光一起分为三份。
黑髮黑瞳的少年顶著个大黑眼圈,歪头注视仍旧沉睡的银髮少女,俊秀的脸颊的通红。
胸口一上一下缓慢起伏,模仿灰璃呼吸的节奏,似乎是在寻找她强大的根源。
另一侧。
金髮蓝眼的少年看著少女精致的侧脸,思考昨晚血腥恐怖的战斗是否为真。
刀枪不入的雷遁之鎧、无坚不摧的雷电之矛,被关在牢笼中庞大如山岳的巨狐,身体被洞穿,裂口獠牙的灰璃,以及恐怖程度不多让的自己。
他抚摸著昨晚被咬穿的小臂。
上面的伤口,连同浑身焦黑的血肉均已痊癒,半个疤痕都未曾留下。
昨天的一切太过梦幻。
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即使看到灰璃裹著绷带的胸口,鸣人仍旧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对床的佐助他也看见了。
宇智波的灭族惨案他已经知道,鸣人不知道失去家人是怎样的痛苦,但想来应该不会比他看见灰璃的身体被贯穿更轻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