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召衅(5 / 7)

顽贼 夺鹿侯 6111 字 1个月前

p;   那三个辽兵叫谢友才、李朝江、沈京玉。

    城内的选锋出城,拔刀砍营,又砍死了刘成、田汝洪、刘有贵、孙得复、张士功、张友明六名辽兵。

    等到袁崇焕一被捉,他拔腿就跑。

    祖大寿比谁都清楚,关内军民官吏,那是真把他们驻防山海关外的部队当外人。

    袁崇焕以后谁也不敢提复辽,孙承宗以后谁都不敢提进兵,唯一一支有独立生存能力的部队丧失主动性,蹲在锦州趴窝。

    好像关外就只是关宁军的战役,辽东从来都不是大明疆土一样。

    别人看祖大寿,是大明听调不听宣的边庭大将,大明不能制、歹青不能诱,以一己之力影响天下局势,风光无限的祖镇。

    可心酸无奈,身不由己,比起旁人也只多不少。

    祖大寿知道自己做过很多糊涂事,何可纲是他的亲密战友,大凌河被他杀了;黄台吉信任他,被他耍了;家眷亲族跟他投降金国,还有张存仁,他的好下属,被丢在金国当降将。

    在他逃回的那一刻,张存仁那些降将和他的家眷子侄,都有可能被后金泄愤残杀。

    所以这些人如今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吃他的肉。

    如今他对不起大凌河被吃的死人,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对不起丢在后金的下属,对不起沈阳的宗族子侄,甚至对不起惺惺相惜的黄台吉。

    更对不起自己,不怕死大凌河何必投降?怕死又何必再逃回来继续作战?

    唯独对得起大明朝廷和皇帝。

    “别管他信上说什么,你想想他为何让大学士写这封信……”

    祖大寿说着,苦恼地将眼神瞥向别处,自己嘟囔道:“真是邪门儿,皇上怎么把大学士派贼窝子里去了。”

    吴三桂道:“让咱别坏他的事呗,关宁、刘贼、东虏,三者任谁轻动,都有遭遇夹击之险,他要先动,还不想被夹击,才有这封信过来。”

    说罢,吴三桂没好气道:“连个好听话都不会说,就这还想干大事。”

    祖大寿心说好听话有个屁用。

    刘承宗和关宁军,有新仇旧恨。

    关宁军被调遣入关内的将领、部队,除郧阳的李重镇、祖大乐两部之外,曹文诏、祖宽可都折在刘承宗手上了。

    曹文诏还好,刘承宗至少是拿他当个各为其主的英雄,战死之后,收敛尸首装入棺椁送入山西,堂堂正正的给朝廷上了表文,宣扬曹文诏忠于王事的勇猛。

    刘承宗对祖宽就非常针对了。

    祖宽是祖大寿看着长大的胡儿,也是祖家最出色的将领之一。

    他不仅从小就是祖大寿的侍从,也是祖大寿掌握军队的权力来源,更是祖大寿愿意让朝廷调遣亲信入关平叛的象征符号。

    死了,在关中作战,被刘承宗连人带马打了七枪身死。

    死后还被割去首级,泼了脏水,发塘报说祖宽是乱首,要在西安等兵部吏员去查验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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