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也是今早辰时才发现的。” 萧景珩叹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握住了凌燕的手 —— 她的指尖冰凉,显然是在书房待了许久,受了寒气。他轻轻揉搓着她的手指,想给她暖一暖,“昨日太后派人来挑选近侍,我本就不同意,只让兰心她们在书房外的偏厅等候,并未让她们进屋。今早我来书房时,发现书桌的位置动了 —— 我习惯把砚台放在书桌左侧,可今早砚台却在右侧,就知道有人进过书房。仔细检查后,才在书桌角落发现了这个香囊,拆开后就看到了里面的毒粉。”
他顿了顿,眼神中满是愧疚,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本想让秦风先查清是谁放的香囊,找出背后的主使,再告诉你真相,不想让你跟着担心。毕竟禅位大典在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忘了,我们在江南渡口时就说好,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不该瞒着你。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萧景珩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密报,递到凌燕手中。密报是用淡黄色的宣纸写的,上面盖着秦风的私印 —— 一个小小的 “秦” 字。凌燕展开密报,仔细翻阅着,上面详细记录了兰心的身份背景:兰心是尚宫局掌事嬷嬷的远房侄女,三年前通过嬷嬷的关系进了太后宫,如今已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与尚宫局嬷嬷往来频繁,每月都会私下见面;昨日她离开东宫后,并没有回太后宫,而是去了宸妃的寝宫,停留了约莫半个时辰。密报上还附着兰心与嬷嬷的往来信件,上面的字迹与香囊上的 “兰” 字一模一样。
看着这些确凿的证据,凌燕心中的疑虑与不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愧疚。她刚才不仅误会了萧景珩,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现在想来,真是又后悔又自责。
她抬起头,看着萧景珩,声音带着歉意:“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明明我们在江南说好要相互信任,可我一看到这香囊,就想起了前世母亲的事,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怪你。” 萧景珩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将凌燕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换作是我,若是看到你书房里有陌生男子的玉佩或是书信,我也会生气,也会猜忌。我知道你前世在侯府受了很多苦,那些阴影不是说散就能散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会再让你独自胡思乱想,好不好?”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还有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让凌燕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靠在萧景珩的肩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满是安定。原来,真正的信任,不是不会产生猜忌,而是在猜忌之后,还而是在猜忌之后,还愿意静下心来听对方解释,还愿意相信彼此的心意从未改变。
“萧景珩,” 凌燕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却格外柔软,“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哪怕是再危险、再复杂的谋划,我也想跟你一起扛。我不想再像今天这样,因为一点误会就乱了阵脚,让你受委屈。”
萧景珩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她的头发还带着一丝潮湿的寒气,却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像只终于找到港湾的小猫。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语气满是宠溺:“好,都听你的。以后朝堂上的纷争,后宫里的算计,我都一一告诉你,我们一起商量,一起应对。再也不瞒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个空了的香囊上,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至于兰心和背后的人,我不会让她们好过。今日她们敢用香囊设局,明日就敢用更恶毒的手段。等处理完禅位大典的事,我就彻查尚宫局,把太后和宸妃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东宫、让整个后宫,都没有能伤害你的人。”
凌燕抬起头,看着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