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是抱着玉玺睡着的,听到了一点动静,立马警觉地睁开眼,汤鼎拿起刀,邓镇抓住了长枪,李景隆眯了一只眼睛,一只手伸入枕头下面,直至亲卫确定没事之后几人才昏昏睡去。
这一处的护卫兵力,比汤和坐镇的帅帐还多,外围还有布置了一圈加特林。
汤和对传国玺的兴奋劲早就过了,那东西摸摸看看,过过眼瘾就行了,若是手上瘾了,想天天摸,那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走出营帐,汤和正准备今日劝降遵化守军,然后就被沐晟、吴鲲
沈仲文府中烛火未熄,夜色如墨,厅内众人神色凝重。
沈仲文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内部已有裂痕,此事若运作得当,可令其根基动摇。
然林文昭所奏,仍是我等心头大患,必须设法阻止。”
座中一人迟疑道:“沈兄,朝廷若真彻查江南旧族,恐怕连我等亦难逃牵连。
京中虽有旧识,然若林文昭所奏已成册,恐难以轻易阻拦。”
沈仲文冷笑一声,道:“林文昭之奏,虽有凭据,却未必能撼动朝局。
朝中旧臣多与江南世家有旧,若能重金收买,必有人上奏反制。
此外,林文昭所言皆为寒门子弟鸣不平,然朝中大员,多出身世家,岂会坐视寒门崛起?”
他顿了顿,继续道:“然则,仅靠朝中之人尚不足以万全。
我另有安排。”
说罢,他向身旁亲信低声吩咐几句,那人点头离去。
片刻后,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步入厅中,神色恭敬。
沈仲文示意其落座,缓缓道:“你此番入京,务必与张尚书密谈。
林文昭所奏若真能上达天听,朝廷必有动作。
你可言之举,实为借朝廷之手打压世家,意在扶植寒门,动摇根基。
若朝中旧臣皆以为然,必有人出面上奏,反制林文昭。”
那中年男子拱手道:“属下明白。
此外,沈老爷可有其他安排?”
沈仲文微微一笑,道:“自然。
林文昭所奏,皆为旧族之劣迹。
若能令其证据不全,或被人质疑其真实性,便可拖延上奏之期。
你可暗中联络江南旧族,令其贿赂地方官吏,销毁部分证据,或伪造文书,以混淆视听。”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道:“属下即刻启程,必不负所托。”
待其离去后,沈仲文环视众人,道:“林文昭所奏若迟滞半月,我等便可从容应对。
届时,内部已然分裂,林、朱二人亦将自顾不暇。”
座中一人皱眉道:“然则之中,仍有忠于林、朱者,若其察觉我等挑拨,恐生反制。”
沈仲文冷笑道:“之中,既有忠义之士,亦有动摇之人。
我已命人将那封书信抄录数份,散布于之中,并令李姓学子在内散布流言,言欲借朝廷之力打压旧族。
诸生若起疑心,必生纷争。”
正说话间,门外又有人匆匆入内,低声禀道:“老爷,之中已有动静。
朱承志已召集诸生,澄清之志,然部分学子仍存疑虑,甚至有人私下议论,此举是否真有私心。”
沈仲文闻言,嘴角微扬,道:“好,内部已生裂痕,只待其进一步扩大。
你等可继续散布流言,言所奏皆为夸大,意在独揽朝政,扶植寒门子弟。”
众人皆点头称是。
沈仲文沉吟片刻,又道:“此外,我已命人暗中调查林文昭在京中之举动,若有异动,立刻回报。”
……
与此同时,京中翰林院内,林文昭独坐案前,眉头微蹙。
他手中握着一封密信,信中所言,正是沈仲文等人在京中暗中活动之事。
林景明推门而入,神色凝重,道:“大人,京中已有风声,言所奏皆为夸大,意在打压旧族,扶植寒门。
朝中已有旧臣对此表示疑虑,甚至有人欲上奏反制。”
林文昭缓缓抬头,目光沉静如水,道:“沈仲文果然不甘示弱。
他此举,无非是想扰乱之志,令朝廷生疑。”
林景明点头道:“然则,若朝廷对所奏产生疑虑,恐难顺利上奏。
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林文昭沉吟片刻,道:“所奏,皆为事实,然若无人作证,或证据不全,恐难服众。
你可命人再赴江南,联络曾受旧族欺压之百姓,令其上京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