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被阻在门口,时间一久,必然招眼,到时候再让那颜师会有了防备,没准事情就砸了。
于是,赵怀安就准备亲自上前劝一劝,毕竟人可以不爱钱,但肯定有其他爱的东西。
但这个时候,张龟年主动请缨,对赵怀安道:
“主公,且先让我去试一试,如果你上去被拒,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赵怀安想了下,就让张龟年去了。
……
张龟年走过去后和那个叫折宗本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那折宗本又打量了番赵怀安这些人,就让他们留在原地,自己进去了。
赵怀安有点惊讶,看张龟年过来,便问道:
“老张,你和那折宗本说了什么?”
张龟年有点羞赧,但还是诚实说来:
“其实高使相幕府的从事裴铡是我昔日在长安学棚的同窗,以前就很要好。他是安南人,常与我说安南风物。后来我两皆不第,我回了川西,他也回了安南,之后就再没联系过,还是这次高使相入蜀,我才知道他进了高使相的幕府了。”
赵怀安嘴角动了动,暗想:
同样是落第的,人裴铡都混到高骈幕府的从事了,你老张还是个乡下白丁,甚至要不是他救了老张,这会都要去南诏做个唐奸。
这人和人的差距这么大的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却不想张龟年却看透了似的,自己解释了句:
“我那同窗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就爱搜罗异怪传奇,我没及第是行卷无门,我那同窗没及第,是因为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他家本就是安南本地的大海商,从小听多了海外故事,一心想写一本大唐的传奇,来长安科考也不过是应付家族的夙愿罢了。”
赵怀安听明白了,意思就是人家是海外大土豪,来长安就是玩的,而咱老张是大唐劳保,苦命哈哈来长安考试,却连考官门都见不着,所以没考上。
果然,人与人就是这么参差。
而那边张龟年继续说道:
“十年前,南诏侵安南,高使相奉诏奔赴救援。当时从海门到安南需要走海路,其时正是夏季,海上正是大风,再加上沿岸水域暗流、礁石密布,没有一个海商,敢承担运送高使相的五千兵马的任务。”
“但就是那个时候,我同窗的家族出来承运,一船未覆,将五千兵马运送安南。之后,我同窗便入了高使相的幕府。”
赵怀安颇为感叹,他怕张龟年心里有落差,便安慰道:
“老张,没事!你那同窗家底厚,咱们比不来,也不用比,咱们把事情认认真真做好,功不唐捐,终有凌云之日,勉之。”
张龟年在听到”功不唐捐“这个词的时候,终忍不住了,夸道:
“主公,你家学太深厚了,没想到主公还对佛经有涉猎。”
赵怀安愣了下,什么佛经?
然后就听张龟年忍不住吟唱道:
“若有众生、恭敬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