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朝后,杀性更重了!
凌云翼的眼神闪烁着几分寒光,低声说道:“他们上这些没用的奏疏,其心可诛!”
“这些个奏疏,空洞无物,甚至咬文嚼字,陛下英明,字字句句都要看明白,就要被这些奏疏活活累死,或者把陛下累出克终之难来!杀了他们,都是便宜他们了!”
“我不能跟你再说了,再说我也觉得要把他们都杀了才解恨,走了走了。”张居正连连摇头,快走几步,不能再听凌云翼说了。
这家伙的话,越听越有道理。
再听下去,就不是九章稽查法,而是九章天罚。
也怪不得朝臣们百般阻挠凌云翼入朝来,这家伙这套办法,真的太有蛊惑性了。
“元辅,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元辅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啊!”凌云翼一看张居正疾走,赶忙追了上去,还要兜售自己的杀人论,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搞出问题的人,这套办法,极其具有蛊惑性。
“不听不听。”张居正走的更快了。
张居正很清楚,凌云翼的办法行不通,真的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怕不是人人不敢说实话、说真话了,壅隔之弊立刻就成了,被人头给填满了,君臣情否,则天下危亡。
万历维新,大明言路通畅无比,讲的有道理,甚至可以骂万历万历,万家皆戾,那林辅成说了这句,现在还是御用博士,在绥远查察王化实情。
杀人只会让言路闭塞。
凌云翼无奈,摇头说道:“元辅还是太慎重了。”
朱翊钧回到了通和宫,一如往日那般勤勉,但批阅着奏疏的感觉,截然不同,往常时候,他批阅奏疏都有一种急迫感,这种急迫感,让他颇为焦虑,人一旦焦虑,心神不宁,就会易怒。
易怒则昏,在暴怒之下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会后悔终生。
但没有奏疏不过夜这个规矩后,那种急迫感,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处理奏疏不必过分着急,这就是一天的活儿,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没有那种催人跑的枷锁了。
“臣以为先生讲的有道理,陛下是齐天大圣,这奏疏不过夜就是最大的紧箍咒,念得多了,怕是要一棍子敲死唐长老。”冯保满脸笑容,他的心情好极了!
其实陛下自己都没注意到,最近一段时间,陛下变得有些喜怒无常起来,近前伺候的宦官们,有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前几日,有个御前伺候分门别类整理奏疏的小黄门,不知为何开始打嗝,陛下当时处理了一本奏疏心情不好,只看了一眼小黄门,那小黄门立刻就不打嗝了,吓得七魂六魄只剩下一魄了。
那小黄门后来找到了冯保,磕了好多头,连遗言都说了,生怕自己明日就被沉井了。
冯保好生宽慰,小黄门才回了魂,过几日见没事,才安了心。
伴君如伴虎,圣上表现出了一些喜怒无常,让冯保格外担忧,他却全然不知症结所在,无法解决。
张居正到了通和宫,和皇帝大吵了一架,以紧箍咒做比喻,不仅给陛下解了套,还给冯保、宦官们解了套,通和宫的氛围,立刻变成了前些年的严肃活泼,庄严轻松的氛围。
“好你个冯保,内外勾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