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在父皇南巡监国,前两次年纪小,还没什么感觉,只盖章就行了。
这次朱常治真的感受到了压力,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到底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朱常治都不知道怎么把握其中的度。
朱常治由衷的羡慕朱常潮,能够无事一身轻,专心学医,还能随扈父亲身边,享父子天伦。
小小年纪就开始上磨的朱常治,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嫡长子的身份产生了一些怀疑,甚至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担忧。
熟读矛盾说的朱常治知道,从他监国这一刻起,他和父亲的关系,就已经是君臣大于父子了。
“这…”申时行和高启愚看了一眼,他们路上还在想,太子召见他们二人,所为何事。
结果太子所问之事,是臣子所不能回答的。
解缙,主持修撰《永乐大典》,可见太宗文皇帝对解缙的信任,但解缙参与到了太子之争后,立刻就失去了所有的信任,死的时候,就是文皇帝问了一句,解缙还活着呢?然后解缙就被活活冻死了。
这问题,申时行和高启愚根本没办法回答!就是张居正在这儿站着,他也没办法回答。
“二位先生,为何一言不发?”朱常治拿着手中仓场总督的奏疏,询问着申时行和高启愚,他这个年纪,不知道该如何决策,二位先生,难道也不知道?
“殿下,别问了,别问了。”高启愚伸出一只手拜了拜说道:“若是殿下无其他事,臣等就退下了。”
这事儿,他们两个臣子,一个字都不能乱回答,只能太子自己去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