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男公安同志们看到这一幕下腹一紧。

虽然有点意外，但谁也没同情孙俊凯。

这种混蛋，活该！

王队长看了眼地上的孙俊凯，帮着解释：“大家都看见了，是孙俊凯先动手打人。俞宛儿同志是为了阻止暴力，情急之下才踢的这一脚！”

林秀云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蜷缩哀嚎的男人，先是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后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扯。

想起孙俊凯用那玩意儿祸害了多少姑娘，想起晓雪，想起小娟，想起自已受过的屈辱……

“噗嗤！”

她突然笑出声来。

一开始是压抑着的低笑，随后越笑越大声，最后变成近乎癫狂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报应！真是报应！”她一边笑一边指着地上的孙俊凯，“你也有今天！让你再祸害人！活该！活该！”

林秀云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转向王队长，显然已经做好破罐破摔的打算：“王队长，我交代！死者的手确实是我砍下来的！这位俞同志推测得大差不差，我确实是为了揭露这三个畜生的罪行！”

这话一出，不仅王队长和公安们神色一凛，连旁边那些原本只是远远围观的工人们也都吓了一大跳！

“啥？！她砍了死人的手？”

“我的妈呀！这……这林主任……”

“疯了，真是疯了……”

工人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王队长示意记录员仔细记录，沉声问道：“林秀云，继续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林秀云指向地上蜷缩的孙俊凯，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是他！还有钱明、刘浩！是他们三个害死了人！我前天晚上，看到孙俊凯鬼鬼祟祟的开着厂里的车出去，觉得不对劲，就偷偷跟了上去……”

她回忆起那晚，“结果我看到他们三个，从车上抬下来一个用麻袋装着的东西，往火葬场后门搬！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麻袋里露出来一只女人的手！”

“我当时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杀人，想毁尸灭迹！” 她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抓到证据的兴奋，“我这姑娘不熟。但我知道，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她看向王队长，“于是我就等他们进去办手续的时候，我偷偷把尸体从他们车上弄了下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