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余谋友难掩喜悦的声音:“好!这是大好事!”
他的语气比余谋进更显克制,但语速明显快了几分,“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能彻底放下了。建平能想通,比什么都强!”
“是啊大哥,孩子心里没疙瘩,他就是觉得该用回咱自家的姓!”
余谋进连忙解释,生怕大哥还有心结。
“我明白。”余谋友的声音带着了然和欣慰,“这样,我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亲自回来一趟。改姓是大事,户籍、证明这些手续,我这边熟人熟路,办起来也方便,咱们一步到位,别让孩子多跑腿。”
余谋进连连点头:“好,好!都听大哥的!我们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余谋进红光满面地回到院子,把大哥的话转述了一遍,末了感慨道:“大哥做事就是周到,有他把关,这事肯定办得顺顺当当。”
杨彩霞也放下心来,拉着儿子的手:“你大伯为了找你,那些年没少奔波,现在总算能让他安心了。”
……
就在这片温情洋溢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边境密林,却是另一番景象。
边境密林深处,暴雨如注。
谢怀安侧身靠在一棵榕树后,粗重的喘息混在雨声里。
作战服早已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左臂上一道寸长的伤口还在渗血,把袖口染成了暗红色。
“队长,山猫的情况......很不好。”
负责照顾伤员的队员哑着嗓子,怀里抱着昏迷的战友。
那年轻人腹部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雨水都冲不淡那刺目的红。
谢怀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扫过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