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战士!”
“是!”
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余秋里走到林毅身边,低声道:“林毅,你这一手,确实高明。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要甄别两千多人,还要把他们整编进部队,形成战斗力……太难了。”
“难,也得做。”
林毅的目光,望向城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那三支正在疾速逼近的日军部队。
“政委,接下来的仗,不好打。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支枪,就多一分胜算。”
他的脑海中,【后勤统筹】的技能,已经开始根据新补充兵员的可能性,重新规划城防体系。
哪些人适合操作重机枪,哪些人可以补充进炮营当炮灰,哪些人适合去后勤和工兵部队……
无数的数据和方案,在他脑中飞速闪过,形成一张无形的、精密的大网。
……
长治城内的俘虏营,很快就炸开了锅。
当王虎、王大壮、秦时月带着人,杀气腾腾地将所有军官从士兵中拖出去的时候,剩下的伪军士兵们,个个面如土色,以为八路军要“秋后算账”,把他们集体枪毙。
然而,他们等来的,不是枪口,而是一碗碗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和菜汤。
八路军的战士们,没有打骂,也没有训斥,只是坐在他们身边,用带着各种口音的家乡话,跟他们聊着天。
“兄弟,哪儿人啊?”
“看你这口音,是河南的吧?俺也是。”
“家里还有人没?当兵几年了?”
起初,伪军们还充满了警惕,问一句,答一句,或者干脆不说话。
但当“诉苦大会”开始后,一切都变了。
当一名被拖出来的伪军连长,在台上被他手下的士兵当众揭发,他如何为了讨好日本顾问,将一个生病的士兵活活打死时。
当秦时月手下一名同样出身川军的士兵,红着眼睛,讲述他当年是如何被长官逼着,用身体去给机枪挡子弹时。
当一名八路军战士,解开衣服,露出身上被地主用烙铁烫出的累累伤疤时。
俘虏营里,彻底失控了。
压抑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麻木的眼神,被愤怒和仇恨的火焰点燃。
“狗日的!老子跟他拼了!”
“他克扣的军饷,够俺在乡下的老娘买多少斤粮食了!”
“打鬼子!俺们也要打鬼子!俺不当汉奸了!”
一个又一个伪军士兵站了起来,他们扔掉手里的馒头,哭喊着,嘶吼着,宣泄着积压了太久的屈辱和不公。
他们终于明白,对面这些穿着破旧军装,却精神抖擞的八路军,跟他们一样,都是穷苦人。
而那些骑在他们头上的日本鬼子,和以前欺压他们的地主、官老爷,才是一路人!
这把火,彻底点燃了。
……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太岳军区指挥部。
夜,已经深了。
陈旅长披着大衣,正在作战室里焦躁地踱步。
黄崖洞的枪声虽然已经停歇,但总部紧急转移造成的影响,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日军第36师团,这把悬在根据地头顶的利刃,虽然暂时被逼退,但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干什么。
冈村宁次的“囚笼政策”和秋季大扫荡,让整个华北的抗日力量,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报告!”
一名译电员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手里的电报纸,被他捏得死死的。
“旅长!第四军分区,林毅同志,特急电报!”
“林毅?”陈旅长精神一振。
这个名字,最近已经成了他最大的惊喜。
从陵川到新乡,这个年轻人总能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这一次,他又想干什么?
参谋长接过电报,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唰”地一下白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猛地将电报拍在桌上,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旅长,你看!林毅他……他疯了!”
陈旅长皱了皱眉,从桌上拿起电报。
【……我部已于今日凌晨四时,成功光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