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惊慌失措地逃跑,站岗的士兵也弃械投降。瓦剌将领哈哈大笑:“果然如细作所言,吴军不堪一击!” 他下令:“全军入营,休整片刻,再攻内城!”
就在瓦剌士兵入营过半时,谢渊一声令下:“放信号炮!” “砰” 的一声,红色信号弹升空。瞬间,营后丛林中的神机营火铳齐发,“砰砰” 声不绝于耳,瓦剌士兵纷纷落马;西侧山坳里的骑兵也冲杀过来,如潮水般涌入营内。瓦剌将领大惊失色,喊道:“不好,中计了!快退!” 可此时营门已被吴军堵住,瓦剌士兵挤作一团,无法突围,只能被动挨打。
谢渊手持尚方剑,亲自率军从民宅冲出,大喊:“兄弟们,杀贼!守住京师!” 左营内的士兵们也扔掉伪装,拿起藏好的武器,与瓦剌展开厮杀。那名年轻士兵更是勇猛,挥舞着刀,连续砍倒三名瓦剌兵,喊道:“为了大人,为了百姓,杀啊!” 战场上的喊杀声、马嘶声、火器声混在一起,震得天地都在颤抖。
激战一个时辰后,瓦剌先锋五千人几乎全军覆没,斩敌三千余,俘获战马两千匹,缴兵器无数。瓦剌将领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谢渊站在营内,望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沉重 —— 若不是陈忠扣粮、李嵩传谣,瓦剌怎会有可乘之机?若不是及时截获密信,京师恐怕已遭劫难。
“大人,陈忠的亲信已被抓获,供认是陈忠令他向瓦剌传递假消息;另外,玄夜卫已将陈忠私藏粮饷的地窖查封,五万石粮全部追回。” 张启赶来禀报。谢渊点头:“立刻将陈忠拘押,连同密信、账册、亲信供词一并呈给陛下。另外,传我令,将追回的粮饷即刻分发各营,让士兵们吃饱穿暖,准备迎接瓦剌主力的反扑。”
此时,李默也赶来:“大人,瓦剌主力听闻先锋战败,已退至五十里外,不敢再轻易来犯。” 谢渊道:“不可掉以轻心,瓦剌虽退,仍虎视眈眈。你率骑兵驻守左营西侧,神机营驻守营后,加强戒备,防止瓦剌偷袭。” 李默领命:“末将遵旨!”
回到兵部,谢渊立刻写下奏折,详细陈述截获密信、设空营诱敌、抓获陈忠的经过,并附上密信副本、账册、供词等证据。写完后,他令亲兵即刻送往皇宫,呈给成武帝萧栎。亲兵走后,谢渊坐在案前,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 连日的操劳让他疲惫不堪,但他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李嵩虽未直接参与通敌,却散布流言、动摇军心,必须加以惩戒。
不多时,太监传来圣旨:“陛下览奏,龙颜大怒,令将陈忠交刑部从严审讯,牵连者一律严惩;李嵩散布流言,罚俸一年,令其在吏部闭门思过,不得干预军政;谢太保截密反间、大败瓦剌,功加一等,赏银千两,仍总领京师布防。” 谢渊躬身接旨:“臣遵旨!谢陛下圣明!”
刑部侍郎刘景赶来商议陈忠案:“大人,陈忠供认转卖粮饷是受李嵩默许,还说李嵩曾对他说‘若瓦剌破城,可保他性命’。是否要拘押李嵩?” 谢渊沉吟片刻:“李嵩虽有过错,但目前尚无直接通敌证据,且他掌吏部多年,党羽众多,若贸然拘押,恐引起朝局动荡。罚俸思过,已是对他的警告,待日后找到确凿证据,再一并清算不迟。” 刘景点头:“大人考虑周全,属下明白了。”
午时,追回的粮饷已分发至各营,士兵们捧着热气腾腾的糙米饭,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德胜门左营的那名年轻士兵端着碗,走到营门旁,望着京师的方向,心中满是感激 —— 若不是谢大人运筹帷幄,他们恐怕早已饿死或战死。指挥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吃,吃饱了操练,下次再杀胡虏!” 士兵用力点头:“是!”
谢渊来到左营,查看战后清理情况。营内的尸体已被抬走,血迹也已冲刷干净,只剩下一些破损的兵器和旗帜。他走到之前年轻士兵啃干粮的地方,捡起一块掉落的干粮碎屑,心中感慨 —— 士兵们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能吃饱饭、有衣穿,能安心守城,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却因旧党的贪腐而难以满足。
“大人,户部尚书刘焕求见。” 衙役禀报。谢渊道:“宣。” 刘焕躬身入营:“谢太保,陛下令下官协助您调度粮饷,以后京营粮饷由下官亲自督办,绝不允许再出现克扣之事。” 谢渊点头:“有劳刘尚书。以后粮饷发放,需每五日上报一次,玄夜卫会全程监督,若有异常,即刻禀报。” 刘焕躬身:“下官遵旨!”
未时,萧栎派太监送来赏赐的千两白银和一件貂裘。太监传旨:“陛下说,谢太保日夜操劳,守护京师,这件貂裘可御寒,千两白银可贴补家用。” 谢渊接过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