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声长叹从他的喉咙里滚出来,又闷又沉。
旁边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这声叹息,也是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自家老爹这阵子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前几天刘光天因为吃饭慢了点,就被他顺手抄起皮带就抽了起来。
这会儿这声叹,听着就带着火气,俩人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成了爹的出气筒。
刘海中没注意俩儿子的怂样,又灌了口酒,酒液辣得喉咙发烫。
但他心里那股憋闷却没散。
他瞅着墙上挂的“先进四合院”奖状,那是前几年,街道给发的。
当时多风光啊,谁不高看他们四合院人一眼。
可现在呢?连别人提到他们四合院都是不屑一顾。
“哼,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
他低声骂了句,又给自己满上酒。
窗外传来前院孩子们的嬉笑声,更衬得他这屋冷冷清清。
他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眼神浑浊:这院里的事,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前院阎埠贵家,又是另一番景象。
阎埠贵蹲在屋角,正拿着块布细细擦拭鱼竿。
钓线、鱼钩分门别类摆了一桌子,看那样子,他是打算出门钓鱼。
三大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棵白菜。
见他这架势,忍不住说道:“老阎,今天大过年的,街坊们不是串亲戚就是在家守着,你咋还想着钓鱼?就歇一天吧。”
阎埠贵头也没抬,手里的活也没停。
“歇啥歇?就因为大过年的,湖边才没人扎堆,清净!这时候鱼才好上钩。”
他直起身,掂量了下鱼竿,眼里透着股期待。
“等我钓上两条大的,熬锅鱼汤,再烧一条,不比啃窝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