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需要个答案(1 / 2)

安崇邺也明白,他是信任自己,否则不会这么冲动的吐露心中所想。

脚步移动,两人并肩而立,宽大的袖袍挡住动作,他伸出手,食指轻轻勾住宁绝的小指尖:“阿绝,旁人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答应你,不管将来如何,一定不会忘了“以民为先”。”

或许将来免不了处处算计,不得不为了制衡朝中那群老狐狸而成为执棋手,但他会牢记自己的底线,会记得今日的承诺,万事以民为先。

手心的温度逐渐上涨,宁绝不动声色回握:“知非,这是你的国家,百姓也好,官员也罢,他们都是你的子民。”

上位者不应以身份高低论贵贱,功当赏,错当罚,哪怕那人身上还有价值,也不应该为了获取利益而任他狂妄肆意。

“我知道……”

安崇邺抬了抬眼,瞳色暗下:“我会去劝父皇,这一次,不管查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包庇遮掩,哪怕……是他。”

在启安帝眼中,利益远比对错重要。

宁绝并不觉得安崇邺能说动他,除非元鹄的价值能胜过那个背后之人。

心中暗叹,他换了个话题问:“听说三殿下这几日常往大皇子府跑,陛下都不管吗?”

安崇枢名义上还禁着足,可他府上的客人几乎从未断过,如此松懈,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启安帝默许,由他胡来。

“皇后新丧,穆太师动作不断,父皇要拿他的把柄,只能从大皇兄那里下手。”

安崇邺无可奈何,原先他还以为启安帝不知道穆骞和长远候夫人的事,可试探过后,他才惊觉,启安帝不仅知道,甚至可能了解的比他还多。

他隐忍不发,或许是为了保皇后和安崇枢的脸面,也可能是为了皇室尊严,不想这等丑事公之于众。

本来随着穆骞的老去,那件事也即将深埋于土,但皇后的死让他发了疯的想报复安崇邺,为此,甚至不惜使上了卑劣手段。

陷害,栽赃,嫁祸……

那些为安崇枢筹谋皇位时都不曾做过的事,如今因为皇后,他一项不落全包揽了。

安崇邺这段时间应付得手忙脚乱,宁绝也不止一次看他揉捏着眉心满目烦躁。

“他如此钟情于长远候夫人吗?连她与别人生的女儿都能爱屋及乌?”

宁绝不由多想,一个荒唐的念头自脑中划过,仅一个瞬间,他就不自主表情凝滞,心中跟着腹诽:纵是亲生女儿,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那些腌臜事,安崇邺嘲弄一笑:“穆骞一生未娶,无儿无女,或许……是真把皇后当成他自己的女儿了吧。”

他的转变突然又激进,绝非一句“爱屋及乌”能概括的。

宁绝的思绪疯狂转动,但碍于没有实证,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安崇邺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提醒,让人告知项武一句后,便借着查案的名义带宁绝走进了另一条无人的巷道。

天乾隐去身形远远跟随,在看到墙角下越靠越近的双人影子时,他下意识移开视线,警惕的注意起周围所有细密的动静。

二人耳鬓厮磨片刻,也没忘了正事。

根据元鹄的描述,宁绝记下了从兵部到平明街的路线和建筑,当跑完少府监和祁府后,月色已经挂上枝头,喧闹的街上灯火通明,百姓忙碌的生活并未因几个人的死去而有半分变化。

翌日,天刚擦亮,消失许久的风巽给宁绝送来了刚刚查到的消息。

从宁文正出事到祁颂死亡这段时间里,大皇子府的暗卫并没有什么动作,三皇子安崇羽除了常去找安崇枢解闷外,也难得的安静了几天。

在这两件事上,他们默契的找不出半点嫌疑。

直到山艮查出祁颂出现在平明街的原因,是为了赴太尉许广儒之约,且月前许太尉与太师穆骞相聊甚欢,还有意将府中小女许给大皇子安崇枢做侧妃后,宁绝才隐约摸索些不知味来。

之前从闻卿竹那儿听说过,自从许长羿出事后,许、闻两家的关系就越来越差,尤其在车弥一事上,他可谓是做到了泾渭分明。

原先骠骑将军段无洛北伐的十万将士都很正常,可后来闻卿至前去支援,许广儒点给他的兵都是些泛泛之辈。

虽不至于老弱病残,却大多是营中的火头军,几乎没上过战场的那种,还有些就是新招的、几乎没训练过,刀枪都还拿不稳的毛头小子。

他们装得老练,行兵至半途闻卿至才看出蹊跷来,只是那时战事紧张来不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