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与冷酷,“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从明天起,我会为你请来最好的老师,不仅是漠北的技艺,还有你们汉家的经史子集,权谋韬略,你都要精通!你要让所有人看到,你,孔志谦,才是中原真正的主人!”
孔志谦垂首道:“是,左贤王。志谦明白。”
“明白就好。”乌维盯着他,语气带着警告,“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给你的。你的仇,要靠漠北的铁骑来报。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将来,自有你的荣华富贵。若是有二心……”
他冷哼一声,未尽之语充满威胁。
“志谦不敢!此生愿为漠北,为左贤王,效犬马之劳!”孔志谦立刻表忠心。
“嗯,去吧。萨仁年纪小,你多‘照顾’着她点,做戏要做全套。”乌维挥挥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041章奋发图强的孔家遗孤(第2/2页)
孔志谦躬身退出大帐。帐外,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他抬头望向南方漆黑的天幕,那里是长安的方向。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慕容嫣……林臻……”他在心中无声地嘶吼,“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们,和今天所有‘厚待’我的人!”
风雪中,少年单薄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那顶属于他“驸马”身份的、华丽而冰冷的毡帐。
漠北龙城的冬夜,漫长而酷寒。
凛风如刀,刮过毡帐,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旷野中哭泣。
左贤王乌维赐给驸马的那顶宽敞毡帐内,牛油灯盏跳动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隅黑暗,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那无形的沉重与冰冷。
帐内布置已带上了几分漠北贵族的奢华,铺着厚实的狼皮褥子,摆放着雕刻粗犷的木案和矮柜。
然而,在这片异域风情的包围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以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寂,跪坐在案前。
正是孔志谦。
他身着一件左贤王赏赐的、以珍贵黑狐皮镶边的漠北锦袍,华贵却难掩其下的单薄。
案上,摊开着一部边角磨损严重的《论语》,那是他从曲阜废墟中唯一带出的、属于父亲的旧物。
书页已然泛黄,上面还有父亲熟悉的批注笔迹。
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圣贤之言上,而是死死盯着铺在书旁的一张粗糙的羊皮纸。
纸上,用炭笔潦草地画着一幅大乾北疆的简要地图,上面标注着几个关键的关隘和城镇名称,那是他凭借记忆和这些时日旁敲侧击听来的信息,偷偷绘制的。
炭笔在他指尖,已被捏得温热。
十一岁的少年,脸上早已褪去了孩童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强行催熟的阴郁与冷漠。
只有那双过于漆黑的眼睛深处,偶尔会闪过一抹如同受伤幼兽般的痛楚和茫然,但很快就会被更深的恨意所覆盖。
“慕容嫣……林臻……”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刀子,在他的心上来回剐蹭。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个猩红的夜晚:冲天的火光,亲人们倒下的身影,张嬷嬷临死前绝望的叮嘱,还有那些玄甲士兵冰冷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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