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敢伪饰。看起来穆兄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些举动皆是人之常情,唯一的倏忽是没能和元祚及时沟通,有威无恩,但也不应该这么快反目成仇,那比特祚陛下为免太过偏激了!”
重甲男子看罢,嗤笑一声,将玉简甩飞一旁,“姓穆的自述,岂能尽信。此人定是打着王爷的旗号,在下面肆意妄为,不知收敛,才惹怒对方。却要师兄去给他收拾乱局,着实可恨!”
说着,又拿起刚刚收到的符信,叹道:“两国兵锋直指都城,只恐影神国大势已去,不知师兄有何妙计力挽狂澜?”
白衣男子道:“师弟说穆兄打着王爷的旗号,我却认为恰恰相反!影神国虽灭国之象,根源在内而不在外,我非穆兄,元祚对我没有成见,只要化解元祚心中芥蒂,再以王爷的名义助其威服叛军,便能立时好转。假如元祚当真性情偏激,不能容人,且先忍让他一段时间又何妨!”
他露出自信的笑容,侃侃而谈。
重甲男子一直对师兄非常信服,闻言钦佩道:“师兄果然运筹惟幄,王爷早将你派过去,何至于此!”
“王爷也是无奈之举。”
白衣男子轻轻摇头,他身受楚墟王信任,知晓来龙去脉。
禁地仙府始终牵动着五方上国以及半妖诸国,楚墟王麾下的可用之人都分身乏术。当初派穆兄前去,本也不想着他能做出多好的成绩,只需要稳住局面,不让其他四王得逞,坚持到禁地仙府之争结束,等王府腾出手来。却没想到那位穆兄急于求成,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
不过,当白衣男子了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事实如果象他推断的那样,未免有些匪夷所思。
“我已送出一封符信,安抚元祚,待”
话音未落,忽有一道流光射进飞车,白衣男子一把捞住,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
重甲男子也看到了符信的内容,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符信记载,影神国国主竟突然下召,自陈罪状,坦言无力抵抗两国大军,不想影神国子民徒伤性命,愿辞去影神国国主之位,开城投降,恳请两国念及此举,收刀归鞘。
角生国大军似乎先知先觉,长驱直入,赶在赤融国之前,率先入主都城,果然没有受到丝毫抵抗。大军来到城下,元祚便下令收起护城大阵,亲自出城迎接。
此时,影神国已经易主!
元祚此举,震惊世人!
谁也没想到强大的影神国这么快便会亡国,连赤融国都没有丝毫准备,角生国入主之时,赤融国大军还在稳扎稳打,慢慢向都城推进!
两百年前,角生国还是被影神国随意揉捏的小国,仅派出一路大军就令角生国惶惶不可终日。
仅仅两百年,角生国便报了当年之仇,将强大的影神国吞并。此举虽称不上蛇吞鲸,也令人无法置信,两国之中亲身经历当年之战的修士,都觉得恍如隔世。
当大胜的喜报传回国内,角生国子民都如在梦中,继而一片欢腾。
五雷教总坛。
秦桑盘膝而坐,正在静修,神情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仿佛能够穿过石壁,跨越偌大疆土,望向曾经的影神国都城。
片刻之后,他又闭上眼睛,继续入定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