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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河闻言,内心一动:
“师父,可是先前带众位师兄去的那一次?”
赵光义在一旁,神色忿忿道:
“还师兄?他们可不配做你的师兄姐!”
平老微垂的双眼瞥向赵光义:
“那事你告诉青河了?”
赵光义连摆手:
“师父,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
平老不再言语,沉默一阵子后,缓缓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只是先前一直觉得羞于启齿罢了。”
“当年我带着光义深入荒林,那几个徒弟也一同随行。我们探寻到一处洞穴,里面盘踞的便是那一条碧血蟒,此妖兽原只是寻常四阶妖兽,我本以为不会耗费多大力气便能够拿下。谁知交手后,这碧血蟒实力之强,匪夷所思。”
“其本就已速度见长,我们一群人,已然无法全部安然脱身,骑虎难下。最后我拼着两败俱伤,方才将其杀死,后来到洞穴尽头处,发现一具人形枯骨与妖兽残骸。”
“快要风化掉的衣物下,有着两本册子,一旁是几瓶敞开了的瓷瓶子,散落的一地丹丸形状依然饱满,只是色泽略有些黯淡。”
一旁赵光义神色带着讥讽:
“朱宁,也就是你原来的‘大师兄’,对师父伤势不闻不问,倒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抄起册子就翻看起来。”
平老闻言,神色也不悲不喜:
“一本册子是与沧州毗邻的荒州兽王宗正统御兽之法,盖有其宗门印记;另一本册子竟是血炼之法,以摄取他人精血的方式,能够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提升修为。”
“那一地丹丸便是以血炼之法中记载的提炼人体精血之术炼制,碧血蟒将其食用了大半,方才有如此实力。”
说着,平老喟然长叹:
“正统御兽之法,乃兽王宗不传之秘,若学了去被发现,兽王宗定然追究到底。”
“蛇吞象,只会撑死,可是人心之贪欲无穷,那几个徒弟显然各怀心思。”
“回到武院,我犹豫再三,还是将册子烧毁,后来这几人逐渐相继离院,几乎再无往来。”
赵光义道:
“呵,不就是觉得师父受了伤,实力下滑不复当初,不好背靠大树乘凉了么?”
“你的‘大师兄’去铁刀帮做了原帮主的乘龙快婿,现在接替成了新帮主。”
“你那‘二师兄’去了藏锋城都卫发展得更好,却是早将我们抛到脑后。”
“另外两个,一个在县令府当总捕头,一个本就是县令的千金大小姐,也对咱武院不闻不问了。”
江青河摇了摇头,内心一叹。
人心最是难捉摸。
多年师徒情分,有时真是说散就散。
好在还有师兄赵光义与小黑一直伴随左右,否则师父心中必然更加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