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事后,查明细节?”
萧永豪显然不买账,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目光如毒蛇,直刺了过来:
“陈总都司,这马后炮打得真是轻巧自如啊!浩泽是我萧家未来的顶梁柱!他的死,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你破魔总司行动计划不周,情报有误,临场指挥失当,导致重大伤亡,这责任,你陈凌雪必须承担!”
萧永豪阴恻恻道:
“陈总都司,本院尉问你,此次有关往生道余孽的情报,究竟是从何而来?”
哗——!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了站在陈凌雪侧后方,一直沉默的江青河身上。
陈凌雪亦是心中一紧,侧目看向江青河,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不得不说。
这萧永豪拉仇恨的本事的确不错。
这话一说出来,都统林烨与韩嘉良内心俱都对江青河大有微词了。
对于他们这种上位者而言。
有时候不管
只要最后出了大篓子,造成了大损失。那
江青河这次提供了往生道余孽的据点。
若是此行围剿大获全胜,仅付出了极小的代价,那他自然是位居首功。
但现实就是,此一行,先天下品就不说了。都统府可是出动了一半的先天中品,最后竟然全死光了。
在都统林烨与韩嘉良的眼中,造成这一切原因的,并不是他们轻敌,而是江青河提供的情报有误。
但事实是,江青河只提供了位置,他并没有亲自探测往生道的具体人数以及实力。
只是韩嘉良单凭自信,才在没有彻底探查后,便迅猛出击。
不过如果
萧永豪随着众人的目光所及,转向了江青河,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师问罪之意:
“你,就是江青河?”
江青河平静道:
“萧院尉,正是在下。”
“拿下!”
萧永豪陡然暴喝,根本不给人任何辩解的机会,挥手便要令左右督查院精锐上前拿人。
“住手!”
陈凌雪娇叱一声,身形微动,已隐隐护在江青河身前,神色冰寒如霜:
“萧院尉!无凭无据,便要当堂抓捕我破魔司的人?难道督查院行事,作风都与院尉您一般无二,仅凭臆测便可肆意妄为吗?若如此作为,寒了外城十二司所有用心做事之人的心,日后还有谁敢尽心竭力?”
萧永豪眼角抽搐,暗骂这陈家丫头牙尖嘴利。
督查院并非萧家一言堂,内部派系错综复杂,此次若非萧浩泽之死触及萧家核心利益,其他几家也不会轻易让他牵头。
若他做得太过分,陈家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届时也不好收场。
萧永豪心思一转,压下动手的冲动,转而寒声道:
“陈总都司何必急于维护?本院尉现在严重怀疑,你这位下属江青河,早已与往生道余孽串通勾结,故意提供虚假情报,引我等入彀,更配合那毒雾埋伏,致使围剿队伍损伤惨重!”
“甚至,此人极有可能,就是往生道道首邢道元,安插在外城最隐蔽的一枚暗子!”
他盯着陈凌雪,一字一句地问道:
“陈总都司,对此,你可还有话要说?”
不等陈凌雪再次开口。
面对萧永豪杀气腾腾的指控和厅内众人聚焦而来、神色各异的目光,江青河神色不变,上前了一步,越过陈凌雪半个身位,拱了拱手,声音不见丝毫慌乱:
“萧院尉此言,恕卑职不敢苟同。若按院尉推测,卑职是那往生道最大的暗子,那卑职此举目的何在?”
他不等萧永豪说些什么,便自问自答,语速加快了些:
“是为损耗我都统府精锐?是为助那邢道元脱身?若为此二者,那卑职请问,昨日一战,往生道的核心力量几乎被韩大人率领的队伍斩杀殆尽,组织被连根拔起。”
江青河目光扫过林烨与韩嘉良:
“连邢道元本人也被韩大人重创,依靠邪器才侥幸遁走,元气大伤,短期内绝难再成气候。这等结果,若是一个暗子所为,那这暗子究竟是帮了往生道,还是帮我们都统府清理了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