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里,除了警部焦急地在协调各部门配合外,其他警员的注意力已经落在了后方的车上,据说那里面的人是特高课下的神秘特派员。
每一个人都是他们的上级,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私下里他们都互相对视着眼神,暗暗揣测起来,莫非这丢失的孩子是哪位大官的亲子或私生子,否则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
不仅他们整个搜查科被惊动,连交番也被调动,必须全力配合救回孩子。
要知道他们这一次出警,全部都配备了新式武器,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也是和黑帮火拼。
法拉利里。
穿着巫女服的巫女小姐用团扇挡住了下半张脸,正温柔地和旁边的阴阳师说话:“大人,这次的客人,似乎很难请呢。”
阴阳师在掌心敲击着合上的桧扇,温和又矜贵:“不用担心,神明总会让信徒得偿所愿的。”
开车的是穿着武士服的男人,看装扮和严肃的神情,像极了阴阳师大人的近侍。
巫女划动着手机,光明正大的进入警方的监控系统,语调温柔绵长:“前方左拐,跟着警车会被人防备的。”
武士服男人没有说话,打了转向灯后,忽然开口:“老师,萩原现在的演技和小师弟比起来如何?”
阴阳师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的动作一顿,神色复杂起来,隐隐无语:“你那没上过两天演技课的小师弟,他有个屁的演技。”
降谷零的小子除了将蜂蜜陷阱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外,其他的全靠天分。
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他能在组织活到现在,不过是命运亲自上手教导他——用无数的挫折磨难作为他的试炼任务,将他的演技打磨的天衣无缝。
而那小子就用这天衣无缝的演技来欺骗亲友、上司,试图将一切伤痕全都掩饰下去。
还专门挑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含着舒朗温和笑望着他们,像是在说:
“看,我一切都好。”
“我也一直都过很好。”
他却忽视了那身干净的衣服下无法掩饰的斑驳血迹,微笑的面孔之下藏不住的悲伤痛苦,完好无损的皮肤仿佛缝缝补补的破旧娃娃……
那就是个笨蛋。
武士闷笑了一声,周身的严肃谨慎一扫而空:“小师弟那较真的性子,听到您这么评价他,恐怕要跟您理论了。”
宫村警官叹息,他倒真希望那小子能肆无忌惮一些。
随即,武士一边开着车,一边好奇地问:“老师,被拐的孩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连我们也要出动?”
宫村警官难掩心痛:“那是你小师弟的儿子。”
巫女默默在心里说:那是小师弟的小号。
至今为止,他对这个事实依旧惊讶不已。
巫女小姐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没有降谷操纵那具身体,小光只是一个空壳。
他知道组织也派了人守在小光的周围,作为守护和监视。
本以为双方默契地等小光长大才会打破平衡,谁知道一个乱入的FBI,让一切都乱套了。
所以,FBI到底抽什么风了,为什么忽然将目标对准了一个自闭儿童。
樱花大道上。
FBI的车还在飞速行驶。
卡麦尔听着交通广播,神色凝重地说:“赤井探员,前方出了车祸,进入了交通管制状态。”
抱着孩子的赤井秀一眸色一凝,几乎立刻下令:“不要往前走了,换道。”
一旁的朱蒂皱眉,下意识道:“警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太快了,快到异常。
这孩子失踪还不到两个小时,即便报警也不会这么快立案,就算立案了,警方出动也不该这么快。
她的目光无意识落在了呆呆地盯着秀头发的孩子身上,喃喃自语:“……日本的警方,也在暗中密切关注着这个孩子,他们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份和所代表的意义。”
赤井秀一将孩子放在朱蒂怀里,从座椅下抽出狙击枪快速安装起来,橄榄绿的眼眸里满是认真和严肃:“你说的对,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
这时,直升机螺旋旋转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透过窗户向外瞥了一眼,语气沉沉地说:“组织的武装直升机派来了,能调动它的只有那几个高层,我们要做好直面以琴酒为首的行动组的准备。”
“不止如此,很可能还要面对更强的火力攻击。”
朱蒂脸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