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哲思般的迷惘。他眉头微蹙,目光穿透眼前的黑暗,试图于思绪的氤氲中,勾勒出一个无法被定义的轮廓。怪物?异类?变态?这些词像投入深潭的石子,仅激起微澜,便沉入那不可测度的幽暗。每个词都触及真相的一角,却又失之于片面,无力囊括那年轻躯壳下,近乎非人的本质。
他想起那双眼睛——时而清澈见底,能映出人心最细微的褶皱;时而又深邃如古井,似沉淀了千载轮回的记忆与智慧。那里面没有少年应有的青涩,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与偶尔掠过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疯狂。
“天授之,必有所谋。”这句古训悄然浮现。是了,那些离经叛道,那些石破天惊,或许并非本性,而是为驾驭那身“非常之能”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非是怪异,而是某种……与生俱来、无法摆脱的宿命,一种天赋,抑或诅咒。
所有的思辨,如百川归海,最终竟汇向一个最简单、最原始的认知。这认知与他思考的宏大命题形成荒诞对比,却尖锐地击穿所有复杂定义,直抵核心。
嘴唇微动,一个带着泥土气息的名字,挣脱所有理性束缚,在他心底轰然鸣响——
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