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来得快,去得也快。子弹转过头,不再看“鬼迷日眼”的大白,目光重新落在夜后身上,进而补充道:“他有与生俱来的体质,还有得天独厚的血脉,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顿了顿,然后又瞟了大白一眼,“重点是他的法典!含带一个令人……”
人话还没说完呢,大白就已经笃定子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是夸赞他。于是扬起下巴,眉眼一挑,摆出一副“这还用说”的得意神情。奈何就在那股自豪劲儿快要溢出胸膛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内容。
(接子弹没说完的话)
“反胃、恶心到想吐的天赋!”
夜后竖起耳朵,唯恐漏掉一个字。
大白听了,倏地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跟头,“我说老爷子,我是招您了还是惹您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殊不知蚁后更缺德,淡淡的道:“拿阳寿换的天赋,不值得羡慕。”
“好意思说我,你的天赋不也强得离谱?”说罢,大白又开始钻起了空子,“既然不值得羡慕,也就是说你嫉妒?”
经他这么一怼,蚁后一时间竟被噎得无言以对,可她又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确实有过嫉妒的念想,于是索性偏过头去,“嫉不嫉妒本宫不知道,不过对你的恨倒是与日俱增了呢!”
此话一出,大白立马没了脾气,只得讪讪地挠了挠头,随后尬笑着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嘴欠,我不该戳您肺管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他表面赔着笑脸,心里却腹诽不已:老子不就怼你两句吗?至于记仇成这样?死女人,诅咒你胖3斤!
蚁后冷眼斜睨,指尖轻叩唇瓣,“你嘴上说得好听,背后没少蛐蛐本宫吧?”
“我对月亮发誓,绝对没有!”
“就你这张碎嘴,怕是连月亮都要被你编排得千疮百孔。”
“为表诚意,要不然换个换个别的方式?”
“你最好别耍花招,本宫可没那么好糊弄。”
“我也让你打手心,这总行了吧?”大白作势伸出右手,尽显诚恳之态。
“送你一个字,滚!”
“地太脏,容易蹭一身灰。”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滚呐!”
就在两人闹腾间,子弹终于不耐烦地冷哼一声:“都闭嘴,再吵就把你俩一起丢进‘噬界活囊’里淬一淬。”
当他老人家搬出‘噬界活囊’这个名字的时候,无论是正在气头上的蚁后,还是此刻依旧嬉皮笑脸的大白,都瞬间噤了声,表情遽然凝固、瞳孔齐齐一缩,甚至连呼吸也为之一滞。
那可是能够吞噬一切活物、搏动不休的囊袋,投入生灵便能催生对应巨蚁,更是整个蚁族得以强盛的根源所在,这等镇族之宝的凶名,放眼整个斗魔大陆,也只有死对头鼠族那能孕育出如山岳般庞鼠的“吞敕灵龛”能与之匹敌。二者生来便是宿敌,囊生巨蚁,龛育庞鼠,百万载光阴流转,不知有多少血仇厮杀,皆是因这两件足以撬动族群兴衰的底牌而起。
子弹扫了两人一眼,冷声说道:“怎么不吵了?继续啊。”
“嘻嘻爷爷您继续讲,囡囡可乖了,保证不插嘴。”蚁后索性不再保持高冷姿态,撒起娇来,“所以,您老要罚就罚他吧。”小眼神瞄着大白,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大白刚想反驳,却被子弹一个眼神,把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得悻悻低头。与此同时,他的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死女人,坏透了!”
“你这丫头,从小就没个正形。”子弹摸了摸蚁后的脑袋,眼中满是宠溺之色,可一旦将目光转向大白,眼神顿时冷若冰霜,“你小子还不把手缩回去,莫不是也想让老夫打你手心?”他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不敢,不敢。”大白立刻将手收了回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夜后的指尖在唇边一勾,含笑的样子别提有多撩人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月光悬停在虚无的边界,美得惑人,冷得彻骨。她对“噬界活囊”和“吞敕灵龛”提不起丝毫兴趣,满心想的都是大白法典里那个“反胃、恶心到想吐的天赋”的天赋。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子弹这般人物用如此“别致”的口吻来形容。她眨了眨眼,看向他的目光里愈发多了几分探究,似是想从他那张写满“我是好人”的脸上,找出一丢丢与那诡异天赋相关的蛛丝马迹。
当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