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毒。。。撑不过丑时!
"
林风的瞳孔骤然收缩,朱笔"
啪"
地断在指间。
他想起方才在御案前闻到的龙涎香,张院正调配的"
固本丹"
里,原来掺了慢性毒引。
王雄这步棋太狠——先毒杀皇帝乱朝纲,再用镇北军的军械资敌,最后借北戎之手踏平京城。
"
苏将军!
"
他抓起案上的玄玉牌扔向刚进门的苏婉儿,"
带八百禁军守住西直门,所有运货马车开箱检查,镇北军的箭头一个都不能放出去。
"
苏婉儿接牌时银甲震出脆响,转身时披风扫过楚瑶的手背,凉得像块冰。
"
柳姑娘。
"
林风又转向刚从暗门闪进来的柳如烟,她发间的茉莉簪还沾着蛛网,"
你安插在王相府的线人阿福被灭口了,仓库里有他的死讯。
"
柳如烟的指尖在袖中攥紧,腕间的银铃却笑得清脆:"
早料到王雄要清线,我让阿福三天前就装死了。
"
她抛来半块染血的令牌,"
这是羽林卫周怀安的私兵腰牌,城南破庙的三百人,我带暗卫去端。
"
"
好。
"
林风的指节抵着太阳穴,迅速理清所有线索,"
楚女官,你去司礼监调今晚所有宫门的当值记录,重点查西直门换防的批文——王雄要调守军,必定伪造了陛下的玉玺。
"
楚瑶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转身时撞翻了案角的茶盏,瓷片飞溅的声音里,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廊下。
"
还有。
"
林风叫住正要出门的柳如烟,"
让你的人盯着养心殿。
张院正的毒引需要引子,我猜是龙涎香。
"
他想起皇帝手背溃烂的青紫色筋络,喉间泛起铁锈味,"
把殿里的香炉全撤了,换新鲜的檀香。
"
更漏"
咚"
地落了半斛。
林风望着殿外渐浓的夜色,忽然听见宫墙外传来说话声。
是苏婉儿在训诫禁军:"
箭在弦上别松弦,刀出鞘了就见血!
"
她的声音混着银甲摩擦声,像根绷紧的弦,在夜风里嗡嗡作响。
子时二刻,西直门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
苏婉儿踩着城砖登上箭楼,月光照见城下排着的二十辆马车,车篷上盖着油布,正被禁军掀开检查。
第一辆车的油布下露出半截箭头,刻着"
镇北军"
的标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拿下!
"
苏婉儿的佩刀出鞘,寒光掠过车夫的脖颈。
车夫突然暴起,从怀里摸出短刀刺向她的咽喉——却被她反手格开,刀刃划破他的手腕,血珠溅在城砖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与此同时,城南破庙里传来惊呼。
柳如烟的暗卫从房梁跃下,短刃割断了周怀安的喉咙。
他至死都瞪着眼睛,看着染血的腰牌被柳如烟踩在脚下:"
王相许你的二品官,我替你收着。
"
御书房里,林风捏着楚瑶拿来的换防批文,玉玺的印泥还带着潮气。
他将批文扔进炭盆,火舌舔过"
西直门守军换防"
几个字时,突然听见宫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是柳如烟的信鸽到了,腿上系着半片染血的木牌,刻着"
北戎细作已擒"
。
更声敲过子时三刻。
林风登上御花园的望景台,夜风卷着他的蟒纹官服猎猎作响。
远处西直门方向传来喊杀声,城南破庙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养心殿的琉璃瓦都被染成了血色。
他望着东边渐白的天际,喉间的腥甜终于压不住,"
哇"
地吐在汉白玉栏杆上——是黑红的血,混着未消化的龙涎香残屑。
"
大人。
"
苏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银甲上沾着血,发间的红缨却依然鲜艳,"
西直门的军械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