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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已经摸出腰间的象牙腰牌——那是皇帝亲赐的"
御前行走"
令牌。
她将腰牌拍在桌上,银指甲划过掌心的血痕:"
我去联络羽林卫的吴将军,他从前受先皇后恩典,最恨乱臣贼子。
"
她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林风掌心的残玉,声音软了些,"
楚瑶办事,林大人放心。
"
帐外脚步声密集起来,暗桩们鱼贯而入,铠甲擦过帐帘发出沙沙声。
林风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苏婉儿的剑上。
他伸手按住那把玄铁剑,掌心的残玉贴着剑身的寒铁,烫得剑刃腾起白雾:"
破庙若有动静,立刻放信号弹。
"
他转向柳如烟,"
密报对完,把人数、兵器、路线标在地图上。
"
最后看向楚瑶,喉结动了动:"
吴将军若有疑虑。。。。。。"
"
就说林大人要拿王雄的人头祭先皇后。
"
楚瑶替他说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掌心的残玉,"
当年先皇后救我出教坊司时,说过忠良终有报。
"
帐外的更鼓敲过三更,苏婉儿的小队已经消失在夜色里,马蹄声碎在晨雾里。
柳如烟伏在案上核对密报,烛泪滴在她发间银饰上,凝成半透明的琥珀。
楚瑶握着腰牌出门时,回头冲林风笑了笑,发间那支他送的耳坠在晨光里闪了闪——碎玉的缺口被她用金箔补上了,像朵小小的花。
林风独自坐在帐中,翻开从密室里带回来的账本。
王雄的私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每一页的朱批都像一把刀,割得他心口发疼。
他摸出楚瑶补好的耳坠,残玉的热度渐渐平息,却在他手心里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他将账本、帛书、还有柳如烟整理好的密报一并收进檀木匣,锁扣"
咔嗒"
一声落定。
匣盖上的铜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像极了金殿上那方"
乾元通宝"
的玉玺。
"
备马。
"
他对着帐外喊了一声,声音里裹着破晓的凉意,"
明日早朝,该让某些人见见天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