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河渠修好能多收多少粮。
"
周学士立刻出列:"
臣附议!
去年苏杭发水,若有河渠疏导。。。。。。"
"
臣也附议!
"
陈御史紧跟着跨出一步,耳尖又红了——和昨日在相府时一个模样。
皇帝的眼睛亮了:"
准了!
林卿,你明日便带着户部拟细则。
"
退朝时,晨雾已散得干干净净。
林风走到丹墀下,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三皇子攥着个纸团,正往他手里塞:"
林卿,母后让我给你带话。
"
孩子的手热乎乎的,"
她说三儿高兴,哀家便高兴。
"
林风捏着纸团出了金殿,刚转过回廊,玄甲卫统领楚瑶便从拐角闪出来:"
大人,西南角楼有鸽哨。
"
她指了指天空,"
连响三声。
"
林风摸了摸腰间残玉——它又开始发烫了。
他望着角楼方向的青天,突然笑了。
苏婉儿的飞鹰队向来神出鬼没,鸽哨三声。。。。。。该是他们已经摸到了王雄余党在城外的据点。
"
去相府。
"
他对随从道,脚步却顿了顿,"
先绕到御花园。
"
那里有太后最爱的海棠,他得去谢恩——更得让那些还在观望的老臣看看,太后的态度,比金殿的龙椅还稳当。
风卷着花香掠过耳际,他听见远处传来玄甲卫的马蹄声,清脆得像敲在人心上。
暗袋里的《商税新则》被体温焐得温热,那是他要递给这个王朝的,第一把火。
第83章步步紧逼
月光像被揉碎的银箔,稀稀落落地洒在城西废弃的染坊屋顶。
苏婉儿贴着青瓦的缝隙往下看,鼻尖还萦绕着陈年染料的霉味——这是王雄余党设在城外的秘密据点,她带着飞鹰队摸了三天,今夜总算逮着守卫换班的空当。
"
头儿,西厢房有动静。
"
身后传来阿九压低的声音,刀鞘在瓦上擦出极轻的响。
苏婉儿右手食指压在唇上,腰侧的柳叶刀已经滑出半寸。
她记得林风说过,王雄的人最擅长藏密信在梁上——果不其然,当她翻到第三间偏房时,梁上的檀木匣在月光下泛着暗纹,锁孔里塞着半截褪色的红绸。
"
是王雄的私印。
"
阿九凑过来,指甲挑开封蜡的手在抖。
苏婉儿没接话,直接掀开匣盖——一叠染着茶渍的纸页里,最上面那张墨迹未干:"
月圆夜子时,借送粮队混入,直取承天门。
"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抠进木匣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珠都没察觉。
"
传信。
"
她扯下鬓边的银簪,在信纸上快速画了只振翅的鹰,"
用最快的信鸽,务必在寅时前送到相府。
"
阿九应了声,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纸页哗哗翻卷。
苏婉儿盯着"
承天门"
三个字,突然想起三皇子今天塞给林风的纸团——太后的支持,原来是要防着这致命一击。
相府后园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时,林风正对着烛火看《商税新则》的修订稿。
残玉在腰间烫得厉害,他刚把笔往砚台里一搁,就听见院外传来玄甲卫特有的叩门声。
"
大人,飞鹰队急报。
"
楚瑶的声音透过门帘钻进来,带着夜露的凉意。
林风的手指在稿纸上顿了顿。
他记得苏婉儿说过,飞鹰队的信鸽脚环刻着"
急"
字时,定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展开那张染着淡淡血渍的信纸,"
月圆夜"
"
承天门"
几个字像烧红的铁,烫得他指尖发颤。
烛火突然晃了晃,他抬头时,铜镜里的自己眉峰紧拧,倒像是换了个人。
"
敲云板。
"
他把信纸揉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