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环上系着根红绳。
他解下红绳,展开里面的纸条:“周奎招了,张大人每月往西北送二十车盐,换的是……军粮。”
林风的脚步顿在原地。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擂在战鼓上。
三年前西北大旱,他跟着赈灾队伍去的时候,见过饿殍遍野的惨状。
那时户部拨的军粮,原来都进了张大人的私囊,换了盐巴去辽人手里换宝石。
“好个‘忠心’。”
他冷笑一声,指尖掐进掌心,“三日后早朝……六部侍郎的折子,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忠心’硬,还是陛下的剑硬。”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二更天嘞——”
林风摸了摸腰间的“有容”
匕首,转身往李府方向走去。
残玉在胸口凉了下来,像块浸透了冰水的石头。
他知道,今夜注定无眠——李正的认罪书要写,西北军的策反要查,朝堂的折子要拦,还有耶律慎的“镇北玉”
,得让它变成扎进辽人喉咙的刺。
远处传来打更声,混着不知谁家的犬吠,在夜色里荡开层层涟漪。
林风抬头望了眼天空,乌云正缓缓遮住月亮,像块巨大的幕布,将这乱世的权谋与血光,都笼进更深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