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地而起，带起的气浪掀翻了三个杀手。

当剑刃穿透最后一人咽喉时，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她望着满地的鬼面，突然觉得手里的剑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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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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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的声音从殿后传来时，林风正踩着最后一个活口的喉咙。

他转头，看见她蹲在一堆焦黑的石头前，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符咒，身后二十多个江湖人士正捂着脑袋跪在地上，眼神从混沌逐渐清明。

第129章栖霞山巅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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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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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将符咒按在焦石上，指尖渗出的血在符纸边缘晕开，"

用活人魂魄养阵眼，《九幽宗炼魂录》里说过，这种阵需要七七四十九个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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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时，鬓角的珠钗晃了晃，"

他们都是被抓来的各派弟子，段无涯的地牢里没救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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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释放的弟子里有人突然哭出声，扑过来抱住柳如烟的腿："

是峨眉的清欢！

我们被关在密室里，每日听着。。。听着其他师兄弟的惨叫。。。"

柳如烟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转头对林风道："

阵眼封了，但得让他们尽快服下解魂丹，否则三日后魂魄还是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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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点头，目光扫过殿内狼藉。

此时山脚下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是楚瑶的禁军到了。

他摸出怀里半块玉佩，这是出发前摔成两半的信物，另一半在楚瑶那里——此刻该是她调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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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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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骑的声音从山道传来，楚瑶的马车正顺着石板路疾驰而来，车帘被风掀起，露出她腕间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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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口的禁军已经截断退路，王雄的残余势力带着敌国暗卫往西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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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马车，金牌在胸前晃出金光，"

剑孤前辈的江湖义士守住了前山，现在就等您——"

话音未落，殿内突然传来轰然巨响。

林风转头，只见原本供着佛像的佛龛正在坍塌，露出后面的密道。

地道深处飘来腐臭的气息，混着若有若无的龙吟——和昨夜那声镇魔钟里的龙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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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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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他藏在镇魔井下。

当年云空大师镇压幽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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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的短刃在掌心转了个圈。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乾坤诀》在发烫，就像母亲临终前，他握着她的手时，她脉门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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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守好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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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苏婉儿和柳如烟点头，又转向楚瑶，"

捷报先传回京，就说栖霞山破，幽主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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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的石阶长满青苔，林风往下走了三十三步时，看见前方有团幽蓝的光。

那光裹着个人影，披散的长发间缀着骷髅头银饰，正是柳如烟画像里的前朝太子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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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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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刮过石板，"

你比我想象中更快。

"

他抬手，幽蓝光芒大盛，林风立刻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九幽魔功的摄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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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还是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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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笑了，"

等我吞噬了镇魔井里的幽主残魂，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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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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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打断他，短刃在指尖凝出青白色的气劲，"

江湖不该是你野心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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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内力在地道里相撞时，整个栖霞山都在震动。

林风能感觉到王允的招式里带着股阴毒的寒意，每一招都往他的命门钻，可《乾坤诀》的阳刚之气正顺着经脉往上涌，将那寒意一点点逼回。

三百回合后，王允的嘴角溢出黑血，幽蓝光芒开始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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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

王允踉跄着后退，撞在镇魔井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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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要活成光。

"

林风的短刃抵住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