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别拿我爹的谎当免死金牌(2 / 3)

p>虞清昼将这三片“伪证声带”

悄悄贴在了镇上三口主要水源井的井壁内侧。

三日后,荒镇的清晨不再死寂。

许多孩童从梦中惊醒,脸上挂着泪痕,嘴里却无意识地念叨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我爹……他只是因为怕死……”

“我娘撒谎……是为了救我,不是为了骗人……”

这些话语像瘟疫一样在孩子们之间蔓延。

大人们惊恐地捂住他们的嘴,却无法捂住他们眼中那份悄然滋生的、名为“困惑”

的光。

镇口的枯井边,盲童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他手中没有拐杖,只是伸出瘦骨嶙峋的指尖,在干燥的空气中,一遍又一遍地模仿着搓洗纸浆的动作,反复描摹着那个轻柔的弧线。

每当他完成九次划动,便有一缕肉眼无法看见的声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虞清昼能“看”

到那声波。

她察觉到,这并非召唤,而是校准。

盲童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调动着某种最原始的、属于“生灵”

而非“族群”

的认知频率,试图唤醒沉睡在每个人血脉深处,那被宗法和规矩层层包裹的共情反射。

她将手臂上那道新生的乱码烙印轻轻撕下一角,贴在自己耳侧。

第518章别拿我爹的谎当免死金牌

刹那间,无数细碎的声音涌入脑海。

她竟清晰地听见,十里之外的一间茅屋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正抱着她的小孙儿,用几乎快要散在风里的声音低语:“记住,孩子,奶奶这辈子撒过很多谎……但那次骗了里正,说家里没有余粮,是为了给你留下一口救命的米。

有时候,谎话比真话更暖和。”

虞清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时机到了。

她再次召集了那些曾为她雕刻“反写遗言”

的老匠人。

他们一路追随她,已将她视作打破一切旧枷锁的神祇。

“去,收那群被锁着的孩子为徒。”

她下达了命令,“教他们你们最拿手的刻碑技艺。”

老匠人们面面相觑,一人壮着胆子问道:“大人,刻什么?刻他们父辈的罪状,还是刻您的功绩?”

“都不是。”

虞清昼的眼神穿透夜色,锐利如刀,“我给你们定下铁律:一,不得教他们刻任何真实发生过的事;二,不准在石碑上署上任何人的名字;三,只准他们刻一句自己最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的话。”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从‘我想被人相信一次’开始。”

七日之后,荒镇外的乱石岗上,悄然立起了三百多块歪歪斜斜的石碑。

上面的字迹稚嫩、笨拙,内容更是荒诞不经,匪夷所思。

“我是天上的狐狸精转世,来人间是为了找一根鸡腿。”

“我昨晚做梦,梦见自己一拳打死了皇帝。”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赎罪,我只想睡一个安稳觉。”

这些不成体统、甚至可笑的话语,杂乱无序地排列着,却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共鸣。

它们不辩解,不反抗,只是单纯地“存在”

着。

这张由无数个人主观呓语构成的网,悄无声息地包裹了整个荒镇,那套“血缘赎罪”

的严酷法则,在这片荒诞的呢喃面前,显得如此僵硬而可笑。

月上中天,玄的身影在断墙之上悄然浮现,薄如一道飘忽的倒影。

一串金色的乱码在它身前闪烁:【你在制造一个不可控的共鸣场。

谎言的自由,会催生出更可怕的秩序。

监察使的残识仍在暗中窥探——它们最喜欢在混乱中,寻找那颗能够发育成新神权的秩序种子。

“是吗?”

虞清昼发出一声冷笑。

她猛地撕开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那上面,竟密密麻麻地刺满了无数细小的文字,正是她曾借用“伪面皮”

体验过的、那些死者的遗言!

她举起符刀“惊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狠狠划过自己的胸膛!

鲜血涌出,那些刺青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血色中蠕动。

她发动了“血契剥离术”

的第二重变化——“二代篇”

“我,虞清昼,从未继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