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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滴雨宫宁宁的血。”他微笑着说。
奎恩眼神瞬间变得一片冷漠。
血液,这是最直接能指向本人的神秘触媒,传说中甚至有邪恶至极的巫术能通过诅咒血液从而杀人于千里之外,在学院中若不慎流血,会有专门的小黄人来清理干净,一滴都不能残留在外,避免因巧合而引发祸事。
而在神术中,血液同样是最珍贵的祭品,用途多到无法列举。
奎恩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坏女人再怎么样,好歹也是自己的.同事。
“您先听我说,别那么急着报告校务处嘛。”
悉萨话音一落,本在奎恩正前方的教堂大门徒然一变,天父那尊苏联雕塑风格的神像与油画出现在奎恩眼中,教堂的墙瞬间颠倒,拦住他的去路。
奎恩缓缓转身,平静的说:“真以为同样的招数能拦住我两次”
言灵‘幻辜’,并非幻境,亦非真实,奎恩猜测或许是某种神经层面的入侵,秘使之诡异冠绝战职,除非自己在神秘规格上能压倒这名序列六,不然并无太好的应对手段。
但他有定身术。
既然定身术能直接锁定整个言灵,并使其具现化将它破坏,那悉萨不过是个大号的奥术师,被近身后一刀的事。
但奎恩并没有着急使用定身术,而是缓缓抬起手。
手指之间,捏着一片漆黑的蛇鳞。
“在爱士威尔,你想对学院的教师做什么”他冷冷的问。
看到蛇鳞时,悉萨的眼眸罕见出现了一丝惊讶的波动,旋即随着他打了个响指,正确的大门再次回到奎恩身前。
“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悉萨耸肩,“其实我们算朋友来着。应该算算吗”
“那你要她的血液做什么”
“在东国,第三新东京市,时钟塔银行。”悉萨不紧不慢的说:“那地底下有一个神代留存至今的保险库。那地方和不列颠的古龙墓一样,是当今为数不多保存神代级神秘规格的秘境,天然能隔绝大部分超凡力量的影响,像是王室秘宝、古奥术典籍,乃至一些高序列超凡者的遗产都保存在其中”
“要进那个地方很麻烦,大人物们可信不过时钟塔那群土匪一样的奥术师,所以保险库设立了足以取信客户的安全措施,后代想要获得对应的遗物,就只有血液验证这一条途径”
“所以呢”奎恩略感荒谬的打量他:“你想骗南大陆首富的遗产一个主教去干这事”
“呵”悉萨压低了声音,“难道你就不好奇王爵大人那位神秘的丈夫,雨宫宁宁死去的父亲,到底是谁么”
奎恩眼神骤然一变。
“你果然知道啊。”悉萨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消失时修改了世界的认知,乃至清除了一切痕迹,这是神明级的手段不可思议。但好在我是秘使,认知保存能力比较强,能留下一些记忆。”
奎恩缓缓收起了蛇鳞,再次坐回桌边。
“我见过他几面。”悉萨边为自己倒水边说:“然而样貌,名字,年龄,乃至在哪见到的,为什么见过他,发生了什么事我几乎全部遗忘了。”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我能清楚的意识到我‘遗忘’了某些事,就像一段记忆从脑子里被人抹掉,蒙了上一层雾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接着说。”奎恩并没有回答自己可太懂了。
记忆被抹掉.难道不是失控导致的错觉
“我之所以对他印象如此深刻.”悉萨拿出一本书,这次不是色情摄影小册子,而是归树神教的《黄金戒条》,他将左手搭在书封上,右手胸口画线,这是圣树信徒以信仰起誓的姿态。
“我知道秘使大多疯狂,所以你可能不信我的话。但我接下来的话皆为实话。”
“说。”
“我认为随着王爵丈夫被一起抹掉的不只有他的生平痕迹,那只是某个事件被抹除或隐藏时没清理干净的手尾,因为雨宫宁宁——他不舍得将自己的女儿也一并清除,所以这才导致这种‘消失’还有迹可循,雨宫宁宁记得他,我也勉强记得有这么个人。”
悉萨喝了口水。
他喝水不用杯子,而是直接端着水壶喝,抽象至极。
“然而,我认为还存在一件已经彻底无迹可寻的事——那才是他真正抹除掉的对象。跟我来。”
悉萨起身,奎恩盯着他黑色神袍背影看了片刻后,从戒指中取出太刀持在身侧,跟了上去。
悉萨带着奎恩来到教堂右侧长廊,这儿的墙壁上同样挂着许多油画。但与天父神像后满是宗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