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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写写停停,抬头望着虚空,眼神空洞,仿佛在回忆,又像是在与看不见的人做最后的告别。
他们不是在默写公式,也不是在刷题。
他们在写遗书。
或者说,是在写留给亲人、爱人、朋友的最后话语。
男生宿舍里,那个曾经殴打过周天成的壮汉,正一笔一画地写着:“老婆,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可能还要五个月后才能出去,别哭,是我没用,没本事早点出去。
家里床头柜
旁边一个年轻男孩,则在反复涂改:“爸妈,对不起,儿子没用,可能出不去了,你们就当没生过我吧,再练一个小号吧。”
女生宿舍里,气氛同样沉重而悲伤。
一个女生在信纸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妈妈爱你,永远永远爱你……”
另一个女生则把写满字的纸紧紧捂在胸口,低声啜泣着:“妈,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家……”
陈澜的目光在众多书写遗书的玩家中扫过,最终定格在李冰那略显稚嫩却无比认真的笔迹上。
“爸妈,对不起,我可能出不去了,我拜托别人带我的话出去,还有陈澜,我已经无比懊悔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我伤害了你,希望你还能活着看到我写的,对不起。”
陈澜看着这一幕,微微怔住了。
过了许久,他微微仰头,叹了口气。
“哎,一个个竟然还有时间写遗书而不去内卷复习,看来还是今天的考试不够给力,明天的英语得加强才行了。”
“嗯…明天的英语考试。”他自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算计,“得给他们上猛料才行,听力材料模糊化30%,阅读理解文章增加两篇,字数翻倍,题目陷阱再多设几个,得让他们连写遗书的时间和心力都没有才对,我还是太仁慈了。”
陈澜自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