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趁热打铁,直接一堆彩虹屁。
“我们肯定有缘,我一见你,便宛如上辈子失散的兄弟一般,观你气度,一看就是性格大气豪爽,行走天下,遇事不平拔刀相助的未来大侠。”
“只有这种人,才配当我的兄弟!”
木剑少年听完这番话,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碗凉水,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舒爽了极致。
终于有人承认他了,不像家中的那些长辈,只会说他瞎胡闹。
他可是心怀正义,想要匡扶天下的!
沈临可谓是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甚至连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说道。
“沈兄弟,我姓程,叫程渊,你便叫我程兄弟吧,咱们不分大小,都以兄弟相称,倘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程渊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心领了,今日我还有事,我母亲还在等我,下回咱们俩再好好聚聚!”沈临双手抱拳,说完便要离开。
程渊闻言却是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沈兄弟说的哪里话,你的母亲就是我的伯母,我自然要拜会,请带路吧!”
沈临见他一脸的真诚,不似作伪,连拒绝得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若不是面前的木剑少年穿着打扮华丽,不像是冲着他的钱来的,否则他万万不敢把他带过去。
程渊身后跟着的护卫看到这一幕,一瞬间目瞪口呆,满脸苦涩。
自家少爷这是跟这少年结成兄弟了?
这不是胡闹吗?
这要让老夫人知道,非得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沈临带着程渊走过去的时候,也在默默观察着对方,外表衣着都可以伪装,但是举止投足之间的气度是无法掩盖不住的,这是从小培养出来的,根本做不得假。
也就是说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非同一般人。
那对方的举动就让人耐人寻味了。
难不成真是他的书粉?
不过他倒也不是特别担心,他身上没有让人觊觎的东西,问题不大。
转了一个弯,他们就到了绣品铺。
周氏带着沈溪溪两人站在不远处,但是两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喜色,反而忧心忡忡。
他们的对面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正与他们说着些什么。
沈临脸色顿时一变,在县城他们无亲无故,谁会突然跑出来?
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结果才刚走进,便听到那男子一脸义愤填膺说道。
“嫂子,那读书名额是我争取来的,乡里私塾的山长与我有旧,所以许诺给我一个名额,免去了三年束脩。”
“我把他名额交给了沈世伯,已与他说清楚,供明河兄子嗣读书,谁能够想得到,他居然还藏有私心,把名额交给了他人!”
“你放心,嫂子,我这就回私塾去,与山长说清楚,换一个人去读书!”
沈临一听到此话,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原来如此。
他们以为是简单的偏心,只是他们的祖父厌恶他们罢了,结果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夹杂着这么多的事。
居然拿着他们的读书名额,假模假样地掀起一番争斗,最后落在了大房的手中。
甚至于连免去束脩一事都未曾说,就是想从他们的手中再薅出一笔钱来,好供沈卓读书。
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拿他们当猴耍!
“母亲,这位是!”沈临连忙走上前去见礼。
“这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也是咱们县的一位秀才,你唤他徐先生便可!”周氏道。
“见过先生,读书一事让先生费心了!”沈临恭恭敬敬道。
徐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流露出赞赏。
“果然是明河兄之子,与他颇为相像,此事是我做得不够周全,让你不曾读书,还请见谅。”徐蒙轻轻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在观察着他的神色。
沈临面对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却宠辱不惊,淡淡道:
“先生言重了,先生做事情分不做是本分,又何来责怪。”
“此事木已成舟,若是再中途换人,难免惹人非议,也影响先生的信誉,有劳费心了。”
“更何况区区一个乡中私塾,便让给我那堂哥又何妨,而且我已找到读书的法子,不用再担心了,既然是家事,先生便让我们自己处理吧,有劳先生了。”
徐蒙见他谈吐,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不骄不躁,眼中也没有憎恨,如此心性,在同龄人当中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