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一笑：“父亲远在京城，平日里也不用那方砚台，放在书房也是落灰，沈兄弟兄那样的才学，正该配这样的好砚。”

他压低声音，“而且若是直接送银钱的话，恐怕他也不会要，倒不如送一些笔墨纸砚来得实在。”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老太太轻哼一声，心里却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越发好奇，能让自家这个眼高于顶的孙子如此看重，连送礼都这般小心翼翼，想必确实有过人之处。

“过几日请这位沈公子过府用膳吧。”老太太终于松口，“既然是你三叔公和你的救命恩人，程家理当郑重答谢。”

“那是自然！”

程渊见老太太心情大好，连忙说道。

“祖母，咱们家在城南是不是还有一间书铺啊，掌柜的刚被调走了，要不你把这间书铺给孙儿吧，我有用。”

“你有什么用，莫不是想要学做生意？”程老太太眉头一皱。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大乾朝商人的地位不算低下，可终究不是正途。

“我只是稍微尝试一下，沈兄弟愿意把他的那话本交给我来运作一下，我有把握，绝对会火爆全城。”程渊脸上充满了兴奋。

程老太太并未立刻答应他，脑海中一阵沉思，半小时后才松开眉头。

反正程渊对读书毫无兴趣，倒不如学学做生意，反正程家家大业大，不差这点东西。

“行吧，我待会跟管家说一声，调拨给你，别把书铺搞得彻底倒闭了就行了。”

程渊喜出望外，正要说话，却听祖母又道：“对了，你私自出府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去把《程氏家训》抄二十遍，少一遍都不许出门。”

闻言，程渊顿时满脸苦涩。

二十遍，还要不要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