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瀑,剑气纵横!
张威虽剑法超绝,但深陷重围,面对数名大内高手的舍命合击与远处弓弩的冷箭,终究左支右绌。
这次的敌人,强度和数量,都比上次少年英武会的时候高出许多!
嗖!
一道淬毒暗器如同阴险的毒蛇,趁其不备,直取他后心空门!
张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感官被前方狂暴的攻势所蔽,竟丝毫未能察觉这致命一击!
“遭了!要死!”
眼看那点幽蓝寒芒就要没入背心,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倏忽而至。
是周清木!
他甚至未曾回头,反手一剑点出,剑尖精准无比地磕在那暗器之上。
“叮”的一声脆响,将其震飞。
同时,他左手衣袖拂出,一股柔和却磅礴的劲风将侧面袭来的两道冷箭卷得偏离方向,深深扎入一旁的石柱!
“小心身后。”
周清木的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再次迎向自己的对手,剑光展开,又是两名敌军高手授首。
张威险死还生,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周清木在万军丛中依旧游刃有余、不忘照应自己的背影,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涌上心头。
这兄弟,能处!
有事他真上啊……
这份在生死搏杀间依旧顾念同伴的义气,让张威心中最后一丝疏离感也烟消云散。
“好兄弟!这份情,我张威记下了!”
他大吼一声,胸中豪气顿生,手中锈剑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心绪,剑鸣更盛,攻势愈发凌厉。
众人合力,一路血战,终于冲破层层阻碍,杀至武极山主殿之前。
殿门洞开,里面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预想中惨烈的掌门守卫战并未出现。
大殿内空旷寂寥,唯有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曾经象征着武极山威严与荣耀的殿堂,此刻如同修罗屠场。
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在地,看其服饰,皆是朝廷此次派来的顶尖大将与大内供奉中的精锐。
他们死状极惨,有人被无形剑气撕裂,有人浑身精血干枯如同朽木,有人则仿佛被巨力碾碎,骨肉成泥。
而在大殿最深处,那原本属于宗主的宝座上空,一柄古朴长剑静静悬浮,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一人端坐于剑身之上,白发依旧,面容仍是众人熟悉的那个武极山老祖——江寒。
只是,他脸上再无往日的威严与慈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平静,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嬉笑。
周清木目光如电,死死锁定在江寒身上,脚步停下,声音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老祖,你的脸没变。”
“但你周身的气息,你真气中透出的特质,却都与我所熟悉的截然不同了!”
“我不相信有哪个魔门中人,能悄无声息的将您暗杀,并且替代您的身份,所以,真相只有一个……”
“你从一开始,展现给武极山众弟子的形象,就是虚伪的假面!”
端坐剑上的江寒闻言,轻笑出声。
那笑声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邪气,与他往日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嘿嘿,眼力不错嘛,木儿。”
他晃了晃悬空的脚,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事到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
“这武极山满门弟子,从你们拜入山门的那一天起,就都是老祖我为了重返青春,精心准备的‘酿酒材料’。”
他咂了咂嘴,似乎有些遗憾:“可惜啊,养得久了,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竟有些舍不得亲自动手收割了。
正好,借朝廷这群蠢货的手,替我把你们这些‘药材’处理掉,省得老祖我沾染因果,心中不快。”
他的目光转向周清木,带着一种品尝美食般的回味:“木儿,还记得你那个侠肝义胆的父亲吗?”
“当初老祖我用他一身精血魂魄,酿成那一壶【血魄酒】,滋味真是美妙绝伦,至今难忘。”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邪光大盛:“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赋根骨犹在你父之上!”
“想必你的味道,定然更加醇厚甘美!拿来酿酒,定是绝世珍品!”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